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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迷茫後,夏夕瑤感到驚喜,便欣然接過。她正要再拜謝恩,鏡上可怖的鬼畫符讓她受驚鬆了手。
「都說了拿好,差些不吉利了。」莫硯眼疾手快接住了,隨後正要自己拿著照人,夏夕瑤已經逕自站起,跑出了大殿。
群臣面面相覷,近處的官員伸長脖子一窺究竟,就只見銀鏡上勾畫了一個臉型,臉上添了幾道紋路,下方是個大大的「醜」字。
中書舍人夏哲登時拍案而起,「太子殿下何必這樣羞辱。」
蕭北辰好整以暇地看他,冷笑道:「不然本殿先算衝撞之責?」
夏哲的聲音漸弱:「小女她……」
「故意與否都沒有第二次。」蕭北辰冷漠地環顧底下眾人,隨後看向主位。
蕭天澤被他盯得發毛,正要開口控場,便見蕭北辰正行禮告退。
「父王,兒臣前去更衣。」
回清輝殿的路上,蕭北辰走得很慢,靜靜聽著身後人的取鬧。
莫羽端詳著鏡子,指著上面的字道:「這『醜』字你自個添的吧,太醜了,你這小機靈鬼,如今有了殿下撐腰,膽變肥了。」
「暗示那麼隱晦幹嘛,美醜就該明明白白。」莫硯癟癟嘴。
莫羽聽此做不出辯駁,便把鏡子扔給他,大步上前同蕭北辰匯報導:「主子,方才清輝殿又搜出了兩個宮女,這回該如何處置?」
「送回後宮吧,今日初一見不得血。」蕭北辰負手,望天長嘆,「回去賞金葉子。」
莫羽微愣,一時不知這前後兩句有何關聯,倒是莫硯很快瞪圓了雙眼,歡喜地蹦到了前面,「謝主子賞賜!」
蕭北辰輕笑,揉了揉他的腦袋便繼續往前走了。
新年休沐七日,群臣過了初七便要開始上朝當值。而到了正月十五上元節,便又會有一天的休假,而在這一天,國君往往會宴請群臣到護城河旁的玲瓏閣賞河燈。
月初後,王都便再未收到西境的來報,而姬慕清亦是有些日子沒回信了。此刻蕭北辰雖執筆猜著燈謎,心裡卻不斷想著邊關形勢。
元宵燈謎是玲瓏閣每年的傳統,今年頭彩由王宮準備。他這邊是隨手答了幾題,蕭明軒那邊似乎是做足了拿下頭彩的架勢。
蕭明軒雖只長他三歲,卻已有了兩個兒子,大的剛學會走路,小的尚在襁褓。此刻,蕭明軒正把著大兒子的手在燈謎紙上寫著字。
寧王妃有些難堪,輕推著蕭明軒小聲道:「王爺,佑兒還小。」
「不小了。」蕭明軒轉頭盯了她一眼,又回過來話家常般悠悠談起,「我記得太子從小便聰慧過人。」
蕭北辰抬眸,不知為何又談到了他,「大哥過譽了,本殿三歲才剛會拿起筆。」
「是嘛,」蕭明軒挑眉,撤回了扶著兒子的手。隨後他見自己的兒子愣愣地抓著毛筆不動,突然心花怒放:「佑兒真棒,不愧是我的兒子。」
主位上的蕭天澤對這莫名其妙的攀比無話可說,揉了揉眉心拿過一旁的奏章。
「太子。」
蕭北辰聽到召喚,便將燈謎交給了莫硯,隨之肅然上前問:「父王有何事?」
「午後,新任臨州刺史上奏,稱水壩已經全部拆除。但擔憂開春後高山雪水融化,容易發生洪災,便請示擴大河寬。」
「臨州刺史可是已先斬後奏?」蕭北辰皺眉,他這幾日還沒跟進臨州水壩一事,未想就錯過了這麼多。
蕭天澤將摺子遞給他,並未覺哪裡不妥,「說是已有水位暴增的跡象,便先行動了下游的工。」
「水位暴增?」蕭北辰的眼裡不帶一絲溫度,嚴肅認真地問:「如今上游江面尚未冰開,刺史是如何看出的?」
「你別問孤,刺史說是找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