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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謝卓一時也沒搞清楚為何事情演變至此,但還是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清,「姬將軍好像是當今太傅的獨子,據說還與當今太子殿下關係匪淺。」
「啊,怎麼不早說,早說你將軍我死都不答應上場了。」趙軻破口怒道。
「不是,將軍。」謝卓無奈,「您代表的是咱們大營,別慫!再說,咱誰上場都要把人打趴下,這是兄弟們的尊嚴!」
「老夫慫了嗎?」趙軻咬牙切齒道:「這不是打慣了你們這些糙漢,現下也不知該收多少力。而且你們的尊嚴怎還要本將軍給你們兜著。」
謝卓打躬,「好了將軍,事已至此放寬心,人到了。」
話音剛落,姬慕清也正好在對面站定,他見那邊已說好了悄悄話,便供手再次作禮,「勞煩趙將軍出全力。」
趙軻瞪圓了雙眼,你這嬌娃娃的命還要不要?但隨後他見姬慕清已做好起勢,手指微勾略帶挑釁,自己腳下的步伐便不由做好準備。
姬慕清見此便先行出手,眼都沒眨,直拳擊向趙軻面部。
趙軻微訝,想這小子還未試探便直擊面門,也不知該說狂傲還是不入流。但誰知他正準備半空截擊,姬慕清的手型突然由拳變掌,借他手腕之力轉身蹲下,出腿掃堂。
右手被牽制住,左腿也生生捱了一擊。趙軻嘴角微勾,看來自己怕是輕敵了。他很快正視起來,左臂按肘欲夾擊姬慕清右臂。
但姬慕清似乎早已預料,迅速抽手側滑遠離,旋身在他後方站起。隨後也不停歇,又直擊上前。
姬慕清出手極快,剛勁有力,招招帶風。圍眾觀此對決無不心潮澎湃,有資歷者仔細拆解其出招,暗嘆道:這分明是戰場老練的將軍才有的預判能力和狠勁。
而與他直接對上的趙軻也深深感受到其散發出來的殺氣。有那麼一刻,趙軻從他寒冰般的眼中瞧出了麻木和冷血。
這真的只是一個不過二十二歲的年輕才俊?趙軻的內心滿是疑問,他守外數年,也未必敢說看淡死生。可眼前的姬慕清,如今視他為真正的對手,卻似不在看人。趙軻對此並未感到被冒犯,反而疑惑更多。
十幾個回合過後,姬慕清收手,眸色復又清明,主動認輸道:「趙將軍果然名不虛傳。」
趙軻微愣,之前的情勢姬慕清並未佔下風。但他也知姬慕清只想點到則止,便承了這禮,「啊,姬將軍果真是天生英才。」隨後他觀其笑顏,已絲毫不見先前的神色。
「不敢當不敢當。」姬慕清笑著擺手,隨後他見西面殘陽殆盡,便又開口道:「姬某手下的弟兄隨我奔波了一日,不知可否先行休整?」
「是老夫的疏忽,還請姬將軍見諒。」趙軻欠禮,又道:「今夜兄弟們特備了甘酒吃食,為將軍及弟兄們接風洗塵。」
「趙將軍有心了。」姬慕清點頭表示感謝,隨後便大步離去。
西境黃沙一望無際,黑夜來得最晚。姬慕清靠著桅杆遠望向東邊的天空,那裡稀星點點,環繞著高懸明月。
倏爾旁邊走來了人,姬慕清回神,笑道:「趙將軍找我何事?」
「給。」趙軻拿了兩壺酒走來,他遞了一壺給姬慕清,同其並排站著,「姬將軍可是想家了?」
「那倒沒有,才離開一日而已。」姬慕清說著輕抿了一口酒,很快就感到燒喉。但對酒極挑剔的他還是出於禮貌說道:「好酒,夠味。」
趙軻瞅著他極力保持平靜的樣子,但笑不語。隨後想到什麼,又開口問道:「姬將軍這樣的身份背景,為何想要來西境?」
「那趙將軍當年為何想要來?」姬慕清沒有直接答話,反問了回去。
趙軻頓了頓,片刻後悵然道:「不怕姬將軍笑話,老夫平民出身,生於西境長於西境。鴻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