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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沐熙聞言輕放下手裡未動的點心,在引路宦官的催促下緩緩朝蕭北辰行禮,「幸與殿下交談,臣女不勝感激。」隨後她見引路宦官也正欲抬腳,忙從袖中掏出一封信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到了蕭北辰手中,緊接著疾速轉身。
「公公快走!」
「啊!姬小姐何事啊?」引路宦官感覺到一股猛勁。
「臣女有言不敢同太子殿下當面說,故只敢用書信告之。」姬沐熙說得情真意切,臉上也確是小女兒的羞澀。
引路宦官半張著嘴被推著走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姬小姐,這於理不合啊。姬小姐?姬小姐!」
姬沐熙直接從一旁的花叢中穿了出去,遠遠拋下引路宦官在那急跳腳。她自言自語道:「這次討個什麼獎勵好呢?」
另一邊,蕭北辰平靜地開啟信函,果然入目便是他熟悉的字跡。
姬慕清從小便不愛那些感春悲秋的詩書,他說讀來只覺這作詩之人是個無聊之徒,說來說去仍只敢在紙上談情。
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是明白了些許,紙短言窮,雖未能道盡相思意,但如若有情人在天南海北,這寫在紙上的想念也不失於一種寄託。
蕭北辰看著看著便兀自挑起嘴角,但待看到信後半段的某一句,他又對自己心急拆信感到一絲懊悔。他盯著那句話嘆道:「還是那般佻達,也不怕被別人看到。」
復掃過幾眼後,他才將信函收好。是時引路宦官也帶來了新的人,蕭北辰見來人不免正色起來。
「太子殿下,陸小姐來了。」
「下去吧。」蕭北辰抬眸,簡單打量了陸蘭昭幾眼,便低頭認真斟著茶。
陸蘭昭是第一次進王宮,雖舉手投足都受過教導,但在這王城的威壓下還是面露不安。蕭北辰不去看她,她亦埋著頭緊拽著手中香帕。
良久後,她終是率先打破了沉寂,「太子殿下,臣女今日能見尊容便已是榮幸。臣女自臨州來,沒什麼能拿得出手,唯繡工還算能看。故臣女特意繡了枚香囊,還望殿下笑納。」
「香囊。」蕭北辰笑了笑,眼裡俱是冷意,「同你帕子一樣的味道?」
陸蘭昭聽此一驚,鬆開了手中帕,低頭緊咬著下唇。
蕭北辰漠然道:「陸小姐素有才女之名,這樣做實在讓人意外。不過本殿也能理解,畢竟陸家是等不了了。」
陸蘭昭聽此已經面無血色。
蕭北辰沒去瞧她,繼續說道:「陸小姐要知道,攀上高枝不代表免死金牌。不妨回去多勸勸令尊,早些彌補還能減輕些刑罰。」
前幾天蕭北辰便已接到訊息,說是臨州刺史最近著急變賣家產。又順藤摸瓜往後查了查,便發現是位於臨州郊外的水壩即將竣工時出現塌方,壓死了許多人。臨州刺史不想上報王都,便拿錢息事寧人,誰知中間有死傷者的家人獅子大開口,最後談不攏便聲稱要鬧上王都。
今晨,蕭北辰就直接扣押了御史臺上報的奏摺。
待陸蘭昭被人扶著離開後,莫羽便上前撿起地上香帕。他剛湊近便聞出了味兒,面帶厭惡道:「白瞎了一個才女。」
隨後他將帕子扔給下面的人處理,跟在起身離開的蕭北辰後面,問道:「主子先前怎知臨州刺史為官許是出了疏漏?」
蕭北辰負手低聲道:「擇妃一事,父王操辦得匆忙,但臨州刺史還是將女兒萬裡馬不停蹄地送來了。所以本殿便這樣猜了。」
莫羽又問:「那主子還見她作甚,分明今晨臨州刺史一家就要被拘押。」
「一來本殿想瞧瞧她這樣貌是否真是巧合,二來若水壩塌方實屬意外,臨州刺史倒未必受多少重罰,王宮這邊也會撥款安撫死傷家屬。」蕭北辰有些諷刺地道:「而今早御史臺參的主要是他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