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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尋了一個好地方,側著身體,墊著他的掌心,抓著他的手指,細細的呼氣起來。如若楚驥把他丟走,少年便會緊緊抓住他的手指,貓崽子一樣發出帶著哭腔的哼唧。
楚驥煩躁的擰起眉梢,即便這東西有用,但實乃“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只是現下病得傻里傻氣,便是甩也甩不掉。
他沒耐性再與這東西玩“遊戲”,大掌再次“撕”下緊貼著他胸膛的少年,將他丟在龍床一角。
少年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團了個團兒,暈乎乎的滾到他腳下。
楚驥冷冷的看著他,隨後掀開被子,徑直側身而躺。
這東西果然鍥而不捨,不過片刻而已,龍床角便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一小團溫暖悄悄慰了過來,緊貼著男人筋肉緊實的後背,小手也緊緊抓住他的衣衫帶子,像是鬆手就怕他消失一樣。
少年的額頭很燙,身上半溼的衣衫則又潮又涼,許是楚驥身側溫暖,他便像顆粘人的糰子一樣,使力往男人身前粘。原本就不甚聰明,病了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全然沒有任何禮數。
楚驥涼涼睜開雙目,片刻後,他沉著臉起身,冷聲朝寢宮外呵道:“來人。”
殿外的丁從喜一激靈,立刻打個千兒單膝跪地:“聖上,奴才在呢。”
楚驥看著因為他起身,找不到熱源而胡亂貼的少年,不耐道:“找兩身衣衫來,約摸六尺餘。”
“啊——?”丁從喜張大嘴巴,痴傻著道。
楚驥長眉冷樹,正待責罵他,空氣中甜熱的氣息陡然消失殆盡,他瞬間看向少年原本在的地方,果然沒了絲毫人影。
丁從喜終於反應過來,雖然不解楚帝的意思,連忙請罪道:“陛下,奴才愚鈍,奴才這就著人準備……”
“不必了。”
寢宮內傳來帝王冷沉的聲音。
楚帝語氣極為陰森,丁從喜怔了一跳,連忙叩首,道:“是、陛下。”
殿內再沒了回應,丁從喜也不敢起身,就著涼風在殿前跪了一夜。
“殿下,太醫已經為小世子把了脈,說是打孃胎裡帶來的毛病,身子骨較之旁人弱些,不過並無大礙。”
申時,侯府客房的燈火正噼噼啪啪的燃燒著,楚祈宣的貼身侍女小心的為他血肉模糊的後背上著藥,侍從正德則剛從太醫處回來,拱手彙報著訊息。
楚祈宣臥趴在床上,他閉著眼,額角青筋死死繃著,聞言鬆了口氣,這麼一洩氣,扯到了後背的傷口,他頓時眉頭皺得更緊,手臂上的肌肉也緊繃起來。
侍女連忙告罪:
“殿下恕罪,奴婢……”
“非你之過,繼續吧。”
楚祈宣語氣溫和的說。
侍女僵立片刻,然後又重新小心翼翼的繼續。
這三十軍棍出自禁軍之手,絲毫情面也沒留,除了骨頭沒有問題,說是皮開肉綻也不為過。
方才在都江候府的家宴上,楚祈宣又給足了臉面,上一杯酒就喝一杯。
侍從看著,禁不住道:“殿下,您這又是何苦,而且您既已耗費如此大的精力保下小世子,為何不告知他呢。”
楚祈宣閉目道:“此事是我自願為之,與他說了也是徒讓他覺得愧疚而已。”
更何況……
楚祈宣微微張開眼睛,少年的面容又在他腦海內一閃而過。
他最初保下都江候府,的確只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可見到白巖後,卻覺得那股保護的衝動更加強烈,就好像……就好像他曾經認識過白巖一樣。
楚祈宣又搖了搖頭,驅散自己的想象。
江國與楚國此前已斷交數十年,他又怎麼會見到過白巖呢?
若非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