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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說我睡覺很老實。”
誰問他這些?
楚驥擰起眉,他冷眼看著臉龐也染上薄紅的少年,少年整個人似乎都是紅的,彷彿煮熟的小蝦子,因著和他說話,眼睛也認真費力的睜著,眼底覆蓋著細細的血絲。
幸得他只是感這東西所感,而非所有感覺相同。
即便如此,這東西不給他找麻煩便已是上佳。
白巖看著男人的冷眼,漸漸清醒過來。
對於對方而言,他只是一個多出來的麻煩,他最好是丁點也不要影響到人家,而不是在這裡囉嗦。
他慢慢抿住嘴巴,側著的身體也像只蝦團兒一樣細細的弓起身體,把自己的頭埋起來,避開男人冷漠的視線。
楚驥冷眼看著那團毛毛躁躁的頭頂,怒氣倒是稍降下去一些。
算這東西還算實相。
而且自這東西出現後,楚驥體內躁動的資訊素不知何時又安靜下來。
這東西,當真於他有用。
男人收回深沉的視線,闔上雙目。
夜晚的皇宮極其寂靜,帝王寢殿前只有宮燈被吹散的薄弱光影,宮人侍立在外,低著頭,悄悄打著盹。
寢殿內則是少年不知何時規律下來的薄弱呼吸聲,直到凌晨左右,死寂突兀被打斷。
龍床之上的男人豁然張開雙目,他眼底沁著血色,神色陰鷙狠辣。
暴動的資訊素瘋狂在楚驥的筋脈內衝撞著,彷彿在斥責他這個蔑視“規則”、倒施逆行的瘋子
即便他擁有讓天下人忌諱的強橫力量,但也同樣要受其牽制。資訊素無視一切法則,唯有匹配的坤澤才能安撫。
而沒有匹配坤澤的楚驥,他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變成一隻失去所有理智、直至殺戮至死的野獸。
男人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他弓起身體,結實的雙臂攏在頭顱兩側,雙目時而清醒,時而渾濁狠厲。
剎那間,他忽然坐起身體。
一隻手擋著眼睛,露出的一隻眼睛陰鷙沉淪,另一隻繃起的青筋沿著粗糲的指根一直蔓延到褻衣下的右臂則一下扣住床側的重劍。
這柄重劍長約六尺,比一般男子還要高大,戰場之上斬殺過無數頭顱,亦不缺少達官顯貴、高門望族子弟虛偽無能的血液。
劍身劇烈嗡鳴著,在從窗柩投射進來的月色下閃著冷然的劍光。
他呼吸粗重,彷彿無頭野獸一樣拖著高大寬闊的身體半跪起身,剎那間又停住動作。
楚驥呼吸沉得可怕。
他粗喘著,試圖摒棄頭顱中瘋狂叫囂的殺意。
不過是本能而已——他不可能失控!
可暴漲的資訊素絲毫沒有顧忌,沒有坤澤圈禁的傢伙囂張而又狂肆的鋪散,勢必要耗盡他所有理智。
楚驥的眼底蒙上整片猩紅,他表情可怖的猙獰起來,手臂猛得抬起,重劍從劍鞘中被拔出,“鏗鏘”一聲穿進玉石鋪墊的地板。
寢殿外,原本站著眯著眼打盹的丁從喜被這聲尖銳的巨響驚醒,瞬間睜大眼睛。
內侍驚慌的看向他:“丁大人……”
丁從喜抬手止住他的聲音,眸光犀利的看向寢宮,除了那一聲巨響外,沒有其他的動靜。
他穩住心神,拉過這個小太監,低聲快速吩咐道:“快去請義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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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
內侍連忙道:“是、奴才這就去!”
禁軍統領陳揚今日恰好奉命在殿外守候,無楚帝親令,他絕不會闖入帝王寢宮前,即便是任何特殊情況。
丁從喜緊握著拳頭,兩手抵了抵,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斷一樣,他猛地扯過身旁的一名小太監,用力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