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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所握那把刀的刀柄擊中,厚實的盔甲好似失去了強悍的防禦能力,根本不堪一擊,咔嚓寸斷的骨骼聲震人心魄,即刻,他的口中嘔出一口鮮血。然而,厄運已經無賴的纏上了他,斷成兩截的骨刺居然徑直扎進了他的肺中,霎時間,他只覺得天昏地暗,一波波噬人的激流衝擊著他逐漸脆弱的神志,腳上的步伐越發踉蹌。終於,他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值得慶幸的是,他並沒有感受到胡昂然隨後補上那一刀帶來的痛楚,黑暗已經全然將他吞沒,在他閉上眼睛前,唯一記得的就是這俊逸青年如同修羅殺神般的眼神。
如今的比試變得毫無懸念,一對一,恐怖在這貪婪之洲上都找不到幾個能與胡昂然匹敵的對手來。張超凡的性命在片刻間便被死神奪走。
剩餘的六百輕甲騎兵和近二千五的輕裝步兵見到自方的主將已經陣亡,頓時軍心大亂,本來已經砍殺了數十名零之衛士的三千人立時變成了無頭蒼蠅,抱頭到處亂竄,更有甚者,已經無助的放下了兵器。
但是,從小就被教誨“在戰場上只有你死我活,不存在任務仁慈”這項鐵血定律的衛士們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已經放棄戰鬥,殺得興起的他們臉上浮現著可怖的獰笑,血花已經迷離了他們的雙眼。
整個山麓腳下哭喊聲此起彼伏,隨風搖擺的樹木更加肆無忌憚,正上空的太陽也慢慢朝雲端隱去,天空中一片血紅,春日的午後了無暖意,遙遠的天際邊已經飄顯出幾朵鉛雲,不停翻滾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雷聲,壓抑的氣氛中轟隆作響。
胡昂然靜靜的依偎在一棵大樹幹旁,臉上的表情冷漠得令人不敢直視,孤傲的身影卻顯現出一絲落寞。先前衛士們砍殺那些手縛雞之力的敵方士兵時,他並沒有出手制止。也許,這些卑微的生命在他看來就是那麼的一文不名,只是內心的彷徨讓他生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但他又實在摸不清這種感覺是何種意味。
以近百個衛士的性命換取伏擊中隕落的五千人命,或許這是值了,整個山道已經被屍體覆蓋。
山谷裡,戰鬥打得是如火如荼,沒有山麓這邊的血腥漫天,只不過狹窄的谷底也已堆滿了屍體,高高聳起的人堆顛峰,白虎和季巖武仍在搏命相鬥。
在他們的周圍,早已佈滿了對壘計程車兵,雙方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血霧,他們所剩的唯一的理智就是辨認不同顏色的服飾,然後舉刀砍下。
混戰一片,擁擠不堪,原本清冷的谷裡一陣沸騰。
廣袤的平原上,和風一吹,涼意四起,淺淺的小草如潮水般響遠處湧去,草浪間或捲起幾顆青草,芬芳的味道中夾雜著逐漸濃烈的腥味。
逆風而行,鏗鏘有力的步伐聲遙遙傳來。呼啦聲中,素漆飄飄,上面赫然標有一個“郭”字。舉目下望,一支龐大的軍隊儼然如天神派遣而來的神兵,莊重而肅穆。
咯噠咯噠的馬蹄聲中,至少兩萬人的大部隊步伐沉穩的向前行進著,在他們前方,三名雄姿英發的大將並排而行。
左邊那位頭披青絲,額面上明黃色絲帶緊束烏髮,身穿玄青袍,銀絲甲外洩,坐下一匹烏騅馬,面露一臉肅色,馬背上撇著兩把鎖環大刀,和風中卻是霍霍聲響;中間那位同樣不凡,頭戴四縫盔,身披鎖子甲,著一身緋紅袍,茜色光輝中,甲片泛起一片紅霞,手擎一杆長矛垂至那匹青鬃馬旁,楞是神武無比;至於最右邊那位將領,更是了得,頭頂絳色鳳翅冠,身披花銀雙鉤甲,堆翠繡花袍,端坐於棕白雜花馬上,寒光一閃,兩抹板斧斜插於他腰間,煞是勇猛。
後方軍隊行進步調一致,整齊的呈四個方正排開,居中的兩個方正明顯是重灌部隊,騎兵和步兵分兩邊而行,步履整齊凝重,士兵和馬匹身上批的戰甲厚實無逢,一片片泛著銀光的連環鑌鐵鎧上甲葉一起一伏,行過之處,土地上都留下了他們武裝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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