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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卻也不曾被母親以外的女人如此親密的摟在懷中。他只能拼命告誡自己,這個女人是他的妻主。可她也是執掌天下生殺大權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怎能不怕?乍一聽皇帝說他欺瞞,他本就心內有鬼,難免懷疑前些天私傳信函給李霄雪的事情被發現,他顫抖的更是厲害,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朕的美人啊,膽子真小。朕說的是為何那日朕讓所有新選入宮的侍君展現才藝,你卻藉口病弱早早離席。那些個侍君都爭相搶著博朕一顧,唯有你從開始到離去除了例行問安,一語不發?”皇帝追究道,“你為何躲著朕?為何這麼怕朕?”
“臣侍姿容普通,年歲又大,若非因著母親大人的關係,怎會入選?臣侍無才無藝,自不敢獻醜。”秋憐半真半假地回答。
他其實是故意躲著皇帝,不想讓皇帝注意到他。他的心裡還是忘不掉李霄雪,他寧願在深宮中思念著她,也不願再被別的女人摟在懷中。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侍君,怎會寂寞?根本無需他陪伴,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只用謹言慎行,不引起皇帝注意,就能過錦衣玉食的安生日子。他實在不想惹是生非,他只求低調安穩而已。
“你的琴藝明明很好,為何還妄自菲薄?是不是那日胡貴君找你說話,威脅你躲著朕?”皇帝冷笑道,“胡貴君雖然是長皇子的生父,其母又是朝中肱骨,可他也不能如此霸道行事。朕想要寵愛哪個男人,還輪不到他干涉。”
秋憐趕緊解釋道:“沒有,那日胡貴君傳召臣侍,只是教導宮內規矩。”
“你別怕,有朕做主,沒人敢欺負你。秋侍君……朕是你的妻主,朕會護著你。”
秋憐的柔弱驚恐更激發了皇帝的保護欲,她說了一通甜言蜜語,終於哄得秋憐不再發抖,這才又問道:“秋侍君,你剛才彈奏的似乎是新曲,朕沒有聽過,曲名是什麼,跟誰學的?”
“這曲子是錦繡山莊少莊主的朋友,一位姓李的小姐譜的,據說是她家鄉的調子。臣侍當初練習了許久,才掌握純熟。曲名是《愛》。”秋憐如實回答。
“錦繡山莊少莊主的朋友?莫非是張梓萱的門客,李霄雪。她曾經有個死契奴隸叫寒塵的對不對?”
“正是。”秋憐驚訝道,“聖上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皇帝故意不答,反而別有用心道:“那她寫的曲譜可否給朕看一看?”
秋憐因是忘不掉李霄雪,她給他的曲譜自然是視如珍寶,選入宮中他別的都可以不帶,卻用錦盒將曲譜妥善收好,如今就放在床頭的櫃子裡。夜深人靜,相思難眠,他就會將曲譜取出來,細細觀瞧,一頁頁輕輕撫摸,彷彿這樣做就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她的溫暖。
如今皇帝要看曲譜,他的第一反應是不願意交出來。他不能允許別人碰觸他心底的秘密,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妻主,是九五至尊。
皇帝的眼中浮起一層少見的自嘲,透出幾分不滿和酸意:“朕聽聞你入宮前與李霄雪有些瓜葛,你喜歡她對不對?你躲著朕,是因為忘不掉她對不對?”
秋憐嚇得從皇帝懷中跌跪在地,叩首道:“聖上恕罪,臣侍過去的確對李小姐有好感,可是李小姐並不喜歡臣侍,還勸導開解。臣侍最終想通了,決定參選,承蒙聖上眷顧得以入宮侍奉,心內不該再念著別的女人。不過感情的事,臣侍自己控制不住。臣侍因此自慚形穢,這才躲著聖上,不敢引您注意。”
皇帝並沒有發怒,竟是感嘆道:“你倒是很勇敢很直率,被朕戳穿了小心思,你立刻就承認了。宮中少有如你這般敢愛敢恨純真善良的男子。他們就算不喜歡朕,也會裝出笑臉百般討好逢迎,暗地裡卻勾心鬥角拼個你死我活。朕已經看膩了那些嘴臉。秋憐,你很好,朕喜歡。朕只是不知道,那個姓李的草民有什麼好的,能讓你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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