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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樓閣紆連雲氳堂 文不對景小重山
“慕中逸!記著我們的約定……”那般輕鬆的留給他一句話,人、馬、狐一併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清兒……”慕中逸有些愕然的看著那白色良駒消失在視線盡頭,化成一個小小的黑點被揚起的塵埃所湮沒掉。手有些無力的垂下去:又離開了,這小妮子到底把我放在心裡的什麼位置呢?和他尚有話說,和我呢?
天機無力的搖搖頭:哎,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麼兩個本該爭雄世界的少年竟然都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
“逸王爺,我們的仗還有必要打下去嗎?”眩冷月的眼神飄忽不定,頗有些自嘲的問道。
“有必要,只是應該聯合起來揪出那隻幕後黑手。”聰明如他,聽聞此言怎麼能猜不出眩冷月的言外之音。笑容分明是揚起的,卻隱隱透出些許冷冽的氣息來。
山路上一匹白色駿馬踢踏春草,疾馳而行。清舞的眼睛只是定定看著前方,對耳邊呼嘯的風充耳不聞。她知道路的盡頭,便是她的目的地:雲氳堂。
不多時,清舞拉緊馬韁,在青石砌的道路上停將下來。只見前面樓閣紆連,竟是好大一座莊院。清舞翻身下馬,好奇的四處望了望,悠哉遊哉的來到莊前。清舞暗暗咋舌,想不到這雲梅清所居竟是這般宏偉的巨宅。
還未等她到了門口,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少年過來相迎,身後跟著五六名從僕。那少年道:“師父命小子在此恭候多時。”說著讓家僕接過清舞手中的馬韁,“去讓這馬兒也歇歇吧。”
清舞拱手謙謝,見他身穿華美長袍,身形尚小卻這般少年老成。清舞心裡當下將這聞其名還未見其人的雲梅清重視起來,嫣然一笑問道:“還未請教。”
那少年道:“晚輩賤字英將,還請前輩直斥名字就是。”
清舞連連搖頭道:“前輩?這如何敢當?”兩個人一面說話,一面走進內廳。
一路上清舞只見見莊內陳設華美,雕樑畫棟,極窮巧思,比諸雪府雄大的莊院另是一番氣象。一時看著看著莊中的道路佈置,臉上微現詫異。心中暗想:怎麼和家裡有些佈局這麼像呢?
過了三進庭院,來到後廳,只聽有人隔著扇門叫道:“快請進,見諒老夫未曾遠迎。”
英將道:“師父腿上不便,在東書房恭候。”清舞隨他向另一邊走進,只見書房門大開,主人正坐在木製的輪椅上。他穿著寬袍大袖,手裡拿著一柄潔白的鵝毛扇,笑吟吟的拱手,頗有仙風道骨的樣子。清舞隨著他那個請的手勢坐在右側首座上,看著他一臉和氣的樣子更是感到奇怪:一個修身養性的江湖人士哪裡來這麼多銀兩造這麼一座豪宅?
四下打量,見書房中琳琅滿目,詩書典籍,銅器玉器,盡是古物,壁上掛著一幅水墨畫,畫的是一個年青書生在月明飛雪下,中庭佇立,手按銀笛,仰天長吁,神情寂寞。左上角題著一首詞。
“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白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忖瑤箏,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這詞清舞自然熟知,這是是岳飛所作的《小重山》,又見下款題著“青雲散人悔中塗鴉”八字,想來這“青雲散人”必是雲梅清的別號了。奇怪的是話和字好像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同樣的力度書法如劍如戟,直欲破紙飛出一般;而這圖波磔森森,力透紙背卻是悵惘是驚夢,透著百轉千回的留戀。書法和圖畫……太不搭調了……
那堂主見清舞細觀圖畫,問道:“賢侄女,這幅畫怎樣,倒是品題一番。”
五九 淺品書畫言直爽 鐵釘排陣引警覺
清舞微微一怔,轉而笑道:“晚輩見識淺薄,堂主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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