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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說要我好好照顧您。&rdo;年青把那些文書分類放好,&ldo;大人您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屬下不過離開您幾天,您就又病了。&rdo;
燕宸笑了,說你是說我是個嬌弱娘子?
年青趕緊搖頭,說屬下沒有以下犯上的意思,屬下只是關心大人。
&ldo;呵,逗你玩的。&rdo;他長舒了一口氣,話中既有些欣慰,又有些慘澹,&ldo;現在,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了。&rdo;
聽到這話,年青傻笑起來,他說你是我的大人,我當然真心待你!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話讓燕宸有些動容‐‐他本以為自己生於皇室,必定要用一顆赤子之心成就江山萬裡,留名千古。卻不料中途生變,他成了前朝餘孽。這些金瓦琉璃都已不屬於他,連這埋著他親人的土地,都姓了梁。眾人對他避之而不及,眼前人卻仍可說出&ldo;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他突然有點想哭‐‐他想起來他的父親,他的親人。他忘不了母親送他離開時的淚流滿面,也忘不了父親被曝屍的死不瞑目。這世間有太多的債與怨壓在他的身上,他想放下,卻是那麼難。
縱使如今他只求一個自由,誰又肯放過他?
元初八年,六月初一,突厥和親使至大涼帝京。修書主簿燕宸為接待使,殿前三軍右將軍歐陽毅為武將領首,左諫議大夫傅雲亭為文臣領首,於朱雀門迎突厥公主阿史那赫卓。
&ldo;願大涼皇帝福壽安康,兩國永為連襟!&rdo;
晚宴上突厥的使臣不停地恭維著梁玄靚,像是要把自己肚子裡那點子漢人墨水都倒騰出來似的。梁玄靚聞言面色不變,淡然說到:&ldo;朕還年輕,福壽安康是老了以後的事情。不過朕年輕的時候,一定會好好關照外姓親戚的。&rdo;
梁玄靚此言明顯就是把突厥放在了大涼藩國的位置,狠狠駁了突厥可汗的面子。那突厥使臣也不知說什麼好,只能幹笑兩聲。
梁玄靚心中冷哼,又問到:&ldo;突厥的公主呢?來了我大涼,也不見見她的夫君。&rdo;
&ldo;這……&rdo;那使臣似有為難,支支吾吾地說到公主初來帝京,水土不服,身體不適,不能出席宴會,還請陛下諒解。
&ldo;哼,我看她不是身體不適,是心裡不舒服吧。&rdo;梁玄靚早知阿史那赫卓不願嫁到大涼,更是不甚,說:&ldo;怎麼,做朕的女人,還委屈她了?!!&rdo;
眼看著梁玄靚就要發火,底下的眾臣都禁了聲。燕宸聽著他們的談話,知道梁玄靚是故意刁難突厥,便靜觀其變,看看到底能出個什麼花樣。
突厥使臣傻了眼,他雖代表突厥,但畢竟是臣子的身份,這又是在大涼,他自然不敢和反駁大涼的皇帝。就在這時,坐在他身邊的男子卻站了起來。他舉杯對梁玄靚說到:&ldo;公主嫁入大涼,從此就要遠離故鄉,思念之情還請陛下理解。&rdo;
大涼皇帝九五之尊,總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吧。
梁玄靚打量著這個眉目深邃的突厥男子‐‐他是突厥可敦阿跌氏的外甥阿跌舍爾,深得皇室的信賴。&ldo;朕當然不會計較,不過你們突厥也得拿出點誠意吧?&rdo;
&ldo;陛下所言極是。小侯不才,願意為陛下表演一段突厥的劍術,代公主賠罪。&rdo;
眾臣聞言,都看向皇帝。梁玄靚輕笑一聲,抬了抬下巴。杜管宣便高聲喊道:&ldo;取佩劍。&rdo;不一會兒,宮人就舉著一把長劍上來了。那男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