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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心憐，更多的卻是心寒‐‐當初蘇淮媚還在他面前為梁玄靚求一命，誰知梁玄靚竟然如此薄情。從司馬嫣口中可知蘇淮媚懷了梁玄靚的孩子，那他竟然連親子都能下得去狠手。

你當真，為了奪這江山，奪這皇位，能狠心到這種地步嗎?

燕宸不禁想起了阿史那□□，那人被梁玄靚剜去髕骨，又毒牙了嗓子，縱使之前人再多風光，也經不住身上的折磨。

而他，除了身上的痛，還有心裡的痛。儘管他不願承認，也不能阻止那錐心感漫布全身。

看來，你還是騙了我。

嶺南……嶺南?!!

若是蘇淮媚死了，那王藝臻那些人……

&ldo;主人，今日燕宸去了冷宮。&rdo;

&ldo;哦?他去冷宮幹什麼?&rdo;

&ldo;聽守門的宮人說，他去見了司馬嫣。&rdo;

梁玄靚手中一個不穩，茶水灑了滿身。他有些厭惡地看了身上的水漬一眼，然後抬起頭看著跪在殿下的暗衛。

明明是白天，這偌大的太華殿只有他們兩人，卻是感覺一陣陰暗籠罩，似是要將一切光明淹沒。

&ldo;朕最討厭瘋言瘋語的人。&rdo;梁玄靚說。

&ldo;屬下今晚就殺了她。&rdo;

&ldo;殺了她，燕宸會起疑心的。&rdo;

那暗衛頭也不抬，只是冷聲應到：&ldo;屬下明白。&rdo;

&ldo;下去吧。&rdo;

&ldo;是。&rdo;

過了幾日，燕宸再去冷宮之時，卻發現司馬嫣變成了啞巴，連帶十指都被弄斷了。他責問宮人是怎麼回事，那兩人說司馬嫣是半夜發了瘋疾，自己咬斷了十指，還喝下了滾燙的開水，燙啞了自己的嗓子。

怎麼會這樣……

看著倒在床上滿手是血的司馬嫣，燕宸心中疑慮更多。他叫年青去太醫署叫醫師，可太醫署說陛下有令，冷宮之人不可醫治，最後只好從白徐那裡拿了點藥膏和紗布。

燕宸在床邊坐下，從年青手中接過藥膏和紗布，伸手要幫司馬嫣包紮。司馬嫣木訥地伸出手，抬頭之後，卻像是被嚇到一般，一邊哭，一邊掙扎著往後躲。

&ldo;年青，按住她，莫叫她亂動。&rdo;

&ldo;是。&rdo;

可司馬嫣看到年青過來，掙扎的更加厲害。她廝打著年青抓著她的胳膊，最後竟是一口要在年青的手臂上。

&ldo;嘶‐‐&rdo;年青吃痛的鬆開手，沖司馬嫣吼到：&ldo;你怎麼咬人啊!&rdo;

信不信，我打你啊!

&ldo;年青，不得無禮。&rdo;燕宸呵住年青，又看向司馬嫣。&ldo;你若是害怕我，我走便是。一會兒我叫宮人幫你上藥。&rdo;

司馬嫣怎麼會這般瘋魔?

回到墨香軒，燕宸的心怎麼也靜不下來‐‐他還未搞清楚蘇淮媚之死，司馬嫣就已經成了這樣。他不禁心生疑慮，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為之。

&ldo;你今日，倒是得了閒空。&rdo;梁玄靚的聲音響起，燕宸從沉思中醒來。他一轉頭，便看到梁玄靜走了進來。

&ldo;……陛下也是隨性，不叫人通報一聲，讓我失了禮節。&rdo;

&ldo;這是朕的地方，朕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rdo;他笑著拉住燕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