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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好歹是皇帝，這種輕浮的話，還是少說為妙。&rdo;

&ldo;朕有說錯嗎?&rdo;起身走到燕宸身前，梁玄靚直視著他的眼睛，問：&ldo;朕哪裡比不上你的生死之交?你都不願與朕走近一些。&rdo;

燕宸卻聽不出這話裡的醋味。他稍稍退後，說我從未拿他人與你比較過，你也不要遷怒他人。

&ldo;你放心，朕還沒糊塗。&rdo;他瞥了燕宸一眼，又回到座上，&ldo;左鶴年是個將才，朕不會把他怎麼樣。&rdo;

與其擔心別人，到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若是把朕惹急了，朕可保不準怎麼罰你。

&ldo;唉‐‐&rdo;長嘆一口氣，燕宸懶懶說到：&ldo;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do;

&ldo;你……燕君然你真是要氣死朕!&rdo;

&ldo;陛下若是氣火攻心，可以去伽藍寺請靜松大師為您念上幾卷清靜經。&rdo;

梁玄靚揉著眉頭，心裡發愁‐‐自己本來是想關心一下燕宸，來看看他身體如何，怎的見面還不到兩句，兩人又吵起來了呢?

真是煩得慌。

白徐回來之時就見梁玄靚與燕宸兩人相對無言，也不知道他倆到底怎麼了。不過氣氛這麼凌冽，都能把人凍出來寒戰，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ldo;燕主簿，請讓白某給您診脈。&rdo;他語氣裡說得誠懇，眼神卻一直往皇上那裡瞟。直到梁玄靚微微頷首，他才拉著燕宸坐了下來。

瞥了梁玄靚一眼，燕宸把手放在桌上。白徐三指搭於他的腕間，稍稍用力，閉眼凝聽，還時不時搖頭晃腦一下。要不是燕宸早知道他是個神醫，估計都要把他當神棍看待了。

過了片刻，白徐站了起來。他走到燕宸身後，順手撩了一下燕宸的鬢髮，說燕主簿你最近是不是夜裡多夢了，怎的脈象這麼虛浮?

燕宸一愣，&ldo;……大概是天氣越來越悶熱，睡得不安穩吧。&rdo;

&ldo;哎這可不行!我再給你開幾味安神的藥。&rdo;說罷他看向皇上。梁玄靚&ldo;嗯&rdo;了一聲，白徐就退下去準備了。

等白徐走後，梁玄靚也起身，&ldo;既然白徐看過你了，朕也走了。&rdo;

燕宸頭也不抬，只是淡淡說到：&ldo;恭送陛下。&rdo;

梁玄靚看著燕宸那一副清冷的樣子就來氣，卻也不好發作，只能置氣一般地甩袖離去。

直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燕宸才鬆了一口氣‐‐白徐說的沒錯，他最近夢魘纏身。夢魘中的自己與一人交纏，既是痛苦又是興奮。那人附在他的耳邊，一邊說著要陪著他，要愛他，卻毫不留情地束縛住他的手腳，硬生生把他的心挖了出來。

他問：&ldo;你的心裡一直還有誰?&rdo;

燕宸痛的無法回答，他吃力地抬起頭，看清那人的臉時，只剩震驚和恐懼。

那人的手上緊緊抓著他血淋淋的心。

那人是梁玄靚。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夢魘是真的，又有多少世事是假的?

&ldo;他的身子可還好?&rdo;

&ldo;回陛下，藥性已經蔓延全身，耳後的硃砂痣也長出來了。&rdo;

太華殿的內閣之中，只有梁玄靚與白徐兩人。

&ldo;陛下得在三個月之內給他下一劑藥。&rdo;

&ldo;三個月?&rdo;梁玄靚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