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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是最後一次了，他想。

最後一次與你共賞明月，從此以後，朕的人生只有孑然獨立，孤寂一人。

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嘆：&ldo;唉，沒有對手的日子，實在是無聊。&rdo;

燕宸不屑地笑笑，說：&ldo;陛下要是想再和我爭，我奉陪到底。&rdo;

&ldo;你已經輸給朕了，還有什麼好爭的?&rdo;梁玄靚擺擺手，說今日不談這些不快的事情。

朕沒想到，你會過來。

&ldo;你叫白徐傳話，不就是希望我來找你嗎?&rdo;燕宸笑笑，&ldo;恰好，我也正想找你談談。&rdo;

他這一笑如一抹白羽，輕飄飄地落在梁玄靚的眼中，卻是重重映在了梁玄靚的心上。那一瞬間，梁玄靚有點心跳加速。他的嘴角上翹，卻因為未來的事情更加沮喪。於是那笑容在他臉上極為不和諧，十分難看。

他覺得，他要是不立刻下定決心，一定會後悔。

&ldo;先不談事情。&rdo;他說，&ldo;你先聽朕說。&rdo;

招來宮人奉茶，又揮手屏退。梁玄靚端起一杯，&ldo;這是朕新種的茶葉，與落霜白不同，味道是甘甜的。&rdo;

正所謂蓮葉何田田，這茶也是&ldo;甜甜&rdo;，你來嘗嘗吧。

燕宸盯著他手中的茶，略微停了片刻，伸手接過。

梁玄靚見他接受，不覺笑了出來，&ldo;君然，你……&rdo;

話還沒說完，他直感覺手上一痛‐‐竟是燕宸將那茶一手打翻，隨後抓住他的胳臂，令一手上前，將他擒住。

頓時脖頸處傳來冰涼又熟悉的觸感。

梁玄靚一驚‐‐是飛燕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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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刀兩斷

寒光閃過眼前，眼神定住，竟是再次針鋒相對。

梁玄靚低頭看了眼地上打碎的茶杯，又看看自己被燙的褪了一層皮的手，然後緩緩抬起頭‐‐燕宸的眼中除了恨，沒有絲毫多餘的感情。

梁玄靚突然就笑了，他說君然，你當真就如此恨我?

燕宸卻是跟沒聽見他這句話一樣，只是問到：&ldo;是你殺死我父親的嗎?&rdo;

驀然之間，梁玄靚直覺腦中轟鳴一聲，燕宸那質問的犀利目光，竟是叫他脊背出了一層薄汗。但是他很快又恢復了鎮靜自若的表情，沉聲說到：&ldo;你為何會這樣問?&rdo;

&ldo;是，或者不是?&rdo;手上的刀又用了幾分力氣，那鋒利的刀刃在光滑的面板之上留下一道血跡。

聞到那淡淡的血腥味，梁玄靚伸手撫上傷口處。燕宸見他動作，不禁一僵，手腕微轉，竟是在梁玄靚的手指上劃了一道口子。

&ldo;嘶‐‐&rdo;吃痛地叫了一聲，梁玄靚展開手看著指尖的鮮血，一時間也不知作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ldo;又是老地方。&rdo;

燕君然，你下次架刀子能換個地方嗎?老是架朕的脖子上，會留疤的。

&ldo;住嘴!&rdo;

&ldo;呵，又叫朕回答你的問題，又讓朕住嘴。你還這樣，喜歡自相矛盾。&rdo;伸手抓住燕宸的手腕，梁玄靚與他對視，他感到燕宸的手腕輕微顫抖，不禁笑了出來。&ldo;君然，你的手在抖。&rdo;

又是這句話‐‐五年前，五年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