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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宸讀著上面的字，突然驚恐地睜大眼睛。

【汝父燕桁，非自縊，而是被人殺害。】

【行兇之人，便是梁玄靚。】

一瞬間撕心裂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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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情終成空

何為痛?何為恨?

只嘆命運捉弄，不見血染紅塵。

無言只嘆息，誰聞吾心泣?

&ldo;當年大涼的軍隊闖入皇宮，陛下為了活命，扮成宮人的樣子，想要逃出去。&rdo;說話的是前朝侍奉燕桁的內侍全瑞。全瑞說，有一隊大涼的人馬發現了他們，便把桁帝押了下來。

那為首的將領，便是梁明淵的五子，梁玄靚。

&ldo;當是我與陛下一起被壓到大牢裡，陛下受盡了酷刑。&rdo;說到這裡，全瑞不禁落淚，&ldo;梁明淵來審問過陛下幾次，說是如果陛下願意歸降，可以放他一條生路，陛下實在忍不了刑罰，就應了下來。誰知晚上，梁玄靚帶著人過來，給陛下上了插針之刑，陛下的十指都是血，疼得大叫，那梁賊卻還是不停手。&rdo;

聽著面前的人說起十一年前的事情，燕宸直覺得頭痛欲裂。他閉上眼，似乎能父親受刑的場景就在眼前，他看到父親滿身的鮮血，聽到父親求救的喊聲，卻怎麼也走不到他什麼，怎麼也救不了他。

他睜開眼，滿目的血絲，&ldo;然後，梁玄靚就殺了我父親?&rdo;

&ldo;是。&rdo;全瑞說，&ldo;梁賊說，若是陛下不肯說出太子您的下落，就得死。&rdo;

突然的一句話，叫燕宸神經一繃，心中的悔意和怒意瞬間化為詫異，如千斤巨石猛地壓身，叫他措手不及。

……你說什麼?梁玄靚是為何要殺父親?!!

&ldo;梁賊說，若是陛下不肯說出太子您的下落，就得死。&rdo;全瑞又重複了一遍，&ldo;陛下不肯，那梁賊就痛下殺手。&rdo;

再聽一遍，燕宸的心中更痛‐‐居然是這樣……

是梁玄靚，是梁玄靚殺死了父親……

居然是這樣!!!

&ldo;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rdo;見燕宸從房間出來，一身粗布衣的人上前扶住他。燕宸卻是輕輕推開他，又搖了搖頭。他見燕宸如此，便向後退了一步，等燕宸緩過神來。

過了一會兒，燕宸開口對他說到：&ldo;這就是阿跌舍爾的籌碼嗎?&rdo;

&ldo;是。&rdo;那人毫不猶豫地回到，&ldo;侯爺讓我偽裝成內侍潛伏在大涼皇宮，就是為了給燕太子您一個機會，好好認清大涼皇帝到底是個什麼人。&rdo;

燕宸冷笑一聲，說：&ldo;那我還要多謝侯爺了。&rdo;

那人見燕宸態度冷淡，便勸到：&ldo;燕太子，聽聞你是個孝子。如今你已經知道是誰殺死桁帝，總不能還未仇人賣命吧?&rdo;

燕太子，你可不能自欺欺人，愧對燕氏的祖先啊。

瞥了他一眼，燕宸笑了起來，&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叫圖瓦，在宮中的名字叫李如弨。&rdo;

&ldo;嗯。&rdo;燕宸點點頭，&ldo;全瑞還請您多照顧。&rdo;

&ldo;這位公公也算是看著您長大的，又是從十一年前的殺戮之中死裡逃生，如今還對您忠心耿耿，圖瓦自然會好好照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