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小兔(第2/2 頁)
他參加的。”
陳也點點頭:“也是。”
“許問小時候寫字特別醜的。”林笙彎著眼睛喋喋道,“你想象不到有多醜,和甲骨文不分伯仲的,他每次給我講題,拿著筆就在我書上勾勾畫畫,結果我找不出哪句是重點,也認不出他到底寫了啥。我不好意思拆穿他,最後還是媽媽說了他,請了書法老師教他,才有所好轉的。”
後來許問覺得讓老師一板一眼的教自己太麻煩,就自己練。
三四歲的時候,許老爺子手把手教他寫毛筆字,結果字沒練會,渾身弄的全是墨水,像一隻小花貓在林笙跟前晃悠,許老爺子無奈的說了一句:“淨遺傳到你爹,一點兒也沒點兒文藝細胞。”
林笙又重新對照兩份筆記的筆鋒,她總是覺得這信就是許問寫的,以前沒怎麼細看,都是許問幫她讀出來的。
果然,林笙的猜測沒錯。雖然字型不一樣,可筆鋒明顯就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淚水啪嗒一下滑落到信紙上,這一瞬的心就如同被萬千螞蟻噬咬一樣,錐心的痛。
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信夾在書裡下了樓,吃完飯,夜幕已深,老宅裡的燈籠成片的亮著,樹梢上掛滿了雪,不久雪停了,許業瀾走過去放煙花,林笙和顧挽坐在亭子裡看著滿天的煙火。
夜空中的煙火明明滅滅,好不喧鬧,心卻是萬籟俱寂。
顧挽說:“明天我和你爸爸去參加一場宴會,下午就回來了,我讓顧嫂給你做好吃的。”
林笙心裡漏了一拍,他們是去見她的父母。
“怎麼了笙笙?”顧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嗯,沒事兒。”林笙笑笑,“不用麻煩顧嫂,我自己也可以,明天想去那邊的家看看,這麼久沒去了肯定一層灰,我正好去打掃打掃,反正閒著也是無聊。”
“那行,晚上我們去接你。反正你爸爸也不怎麼忙。”
林笙拒絕道:“沒事的媽媽,就打掃打掃,要不了多久的。”
她沒看時間,等許業瀾這幾百響煙火放完她才回房間洗漱,她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但她躺在床上,腦海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她生來就不被自己生父生母愛,那些人說的也沒錯,她是被許家撿來的,她是野孩子,要不是許家,她就連生活在世間也是渺茫。
現在的她就連大哭一場都是奢求。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從包裡翻出一顆安眠藥塞入嘴中,苦澀襲遍她的口腔,而後伴著這一抹苦澀逐漸睡去。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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