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小兔(第2/2 頁)
怡憐:“夢裡很多人?”
林笙淡淡的搖頭:“就一個,我先生。”
陳怡憐:“他在你身邊?”
“他七年前去基地搞科研了,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很想他。”林笙垂眸,“我想可能是我們從小沒怎麼分開過,一下子分開這麼久……有點兒不適應。”
“也難怪。”陳怡憐笑笑,“你的夢預示著你想逃脫某種困境,你想一下你近期經歷的事情,有沒有那種讓你介懷但沒辦法說出來的事情。”
林笙抿唇,沉默了好久她才問:“有,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說從哪件事情開始說。”
“想到什麼說什麼,不著急。”
林笙言簡意賅的跟她講述了家裡的情況,說了那天聽到許業瀾和顧挽的談話,其實說不在乎,心裡還是介意的。
陳怡憐說:“因為在你的認知裡,已經把他看做是你的全部了,他一走,你就覺得什麼都不值得你為之一笑或者其他的。你最渴望親情的那個階段已經過去了,我想親情不是直接原因,你介意的是你的父母不知道你的存在,然後你會妄自菲薄覺得你的身份配不上他。”
其實陳怡憐說到心坎了,林笙對於親情早就釋懷了,她說過,只要有了許問,她就什麼都不要了。但她還是覺得,自己從出生父母就不在乎,聽別人說,她被迫早產,差點兒活不成,是許業瀾和顧挽託關係找人,勉強才把她救活的,顧挽說她生下來就沒有哭聲,加上營養不良,整個醫院的人都覺得救活的機會很渺茫,她能想象自己的父母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為了不耽誤去邊疆,甚至不在乎她是死是活。
許老爺子經常在她爺爺墳墓前唸叨,說林家的人世世代代都心硬。
陳怡憐挑眉問:“還有呢?”
林笙很沉的嘆了一口氣,自嘲道:“我覺得我沒有那麼愛他。”
四月份的天不冷不燥,現下出了一陣太陽,從窗戶折射進來,清風拂過桌上的病歷本,林笙迎著光,眉眼凜著,臉龐清瘦,有種病態的美。
她開口道:“我覺得我沒有那麼愛他,我們認識了三十六年了,卻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我一閉上眼睛一安靜下來就會質疑自己不愛他。”
陳怡憐安靜下來:“怎麼說?”
林笙輕聲道:“他很好……”
兩人在科室整整談了有三個小時,林笙走出醫院時,腦海裡還盤旋著陳怡憐的話。
“初步判斷你有抑鬱和焦慮,但程度還不太清楚,我這半年都會在新城,雖然不是主治這個的,但也懂,如果你信得過我,有時間咱們再約。”
“其實你的抑鬱有很長時間了,像你說的那樣,在你十歲到十五歲這五年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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