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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那位擔任義工的老婦人曾經提過,「當初是以同鄉組團為原則」,我家是巖手縣,為何這個人卻是長野縣出身?
「曾根崎先生,你不是巖手縣人?」
對方突然陷入了沉默。周圍老人們的歡談聲似乎變得更響亮了。
「——同鄉組團不是絕對原則。我們真的在同一團裡,聽到戰敗的訊息後,我們還一起逃難,你不記得了嗎?」
曾根崎不僅吞吞吐吐,而且似乎急著辯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隱瞞了什麼?
「抱歉,我當時才四歲——」
「嗯,這麼說也對,你那時年紀還小。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簡直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曾根崎先生,聽說你戰後一直在尋找我哥哥?」
「——是啊,我一直在找他。如今我晚上做夢,還是常常夢到你哥哥被松花江的滾滾河水吞沒的那一幕。我當時實在應該背著他渡河才對,但是我那時候實在是自顧不暇——」
這句應該是曾根崎的真心話吧。他的聲音讓我聯想到一棵傷痕累累的老樹,一字一句都是充滿了血淚的肺腑之言。
「曾根崎先生,這不是你的錯。」我也受了他的影響,心中百感交集,「——那個時候,母親選擇背負年幼的我,而不是哥哥,所以哥哥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渡河——結果他就被沖走了。」
回想起來,不管是在中國東北,還是戰後的貧窮日本,母親一直是全心全意地照顧著我。但在我四十一歲失明之際,母親也成了我宣洩怒氣的物件。我滿心認為自己罹患眼疾,全是當年在難民收容所內營養失調所致,最大的證據就在於當時我兩眼失明瞭一陣子。因為這個緣故,我一直恨母親愚蠢,當初竟然相信關東軍會保護開拓團,因而延誤了逃難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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