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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伴隨著微光散開,慢慢化作點點平和的情緒和對美好的嚮往,閉上眼,似乎能夠想起小時候的那段美妙時光,在小河邊,在大樹下,知了不知疲憊的鳴叫,一邊啃著甜美多汁的西瓜,一邊看著小河裡的魚兒悄悄的遊走,那是多麼美妙的曰子啊。
道安和錢扎紙聽到我的笛聲後,也都愣了一下,但是他們也沒說話,只是看著我,然後陷入了沉思,音樂確實是可以療傷的最好妙藥,漸漸的,我們的心中再沒了焦急和不安,短暫的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一曲作罷,錢扎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正好看見了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只見他對著我說道:“嘿,姚子,路子挺野的啊,你這一曲《神鵰俠侶》都吹的我有點想家了。”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心裡想著,算了,你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因為這曲子確實被很多的電視節目用過,他沒跟我說這是天氣預報就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他點了點頭,當時的氣氛真的緩和了許多,只見錢扎紙轉頭對著還在看羅經的道安說道:“哎,道哥,別看了,再看都容易被那上面的‘蜘蛛網’給催眠了,你想家沒啊?”
道安抬起了疲憊的臉,然後對著錢扎紙笑了笑後說道:“有點,有點想我家老爺子了。”
說到了此處,只見道安輕聲的嘆了口氣,而錢扎紙聽他這話後也沒言語,只是肩並肩的坐在了我的身邊,良久,只見錢扎紙輕聲的對我說道:“姚子,你說咱們還能回家吧。”
回家,這是個多麼令人感傷的字眼啊,想想我已經多久沒回家了?想到了此處,我的心中也有些淒涼,不過淒涼過後,名為一種勇氣的豪情漸漸的甦醒,於是我便望著那夕陽,然後鄭重的說道:“當然,咱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對。”只見錢扎紙對著我嘿嘿一笑,然後伸了個懶腰後開口說道:“不就是一群惡鬼麼?咱又不是沒見過鬼不是?再惡能惡到哪兒去?等會兒我再多扎點傢伙,嗎的明天收拾死它們。”
說完後,錢扎紙立馬就跳起了身,似乎又恢復了元氣一般,這也正是他的姓格,記憶情緒化,很容易鬱悶,但是自我恢復能力又超強,這也正是我羨慕他的一點。
太陽落山了,我點起了篝火,幸好這片草地裡引火物並不缺乏,而且旁邊的書上還有現成的樹皮樹枝,樹皮的裡面本身帶有樹脂,燒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天黑了之後,我們又開始分配起值夜的順序,我第一班,錢扎紙第二班,而考慮到道安的腿傷,所以把他排在了最後。
錢扎紙在用最後的一點材料紮好了一把長柄錘子之後,便打了個哈欠,然後對著我說道:“等會你要挺不住了也咪一會兒,我先睡了,定好了鬧鐘等會替你。”
我點了點頭,錢扎紙說完之後,便撲好了毯子往上一倒,沒過一會兒便已經鼾聲如雷,畢竟他真的累壞了,而道安也是一樣,他側著身子蜷著腿,睡得十分香甜,這麼大的人了,用的居然還是嬰兒睡姿。
有人說嬰兒睡姿的人是因為潛意識裡面缺乏安全感或者恐懼,這話我倒很贊同,我看了看手機,晚上八點十五分,此時錢扎紙和道安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而我,則悄悄的站起了身,在夜風中脫下了登山衣和襯衫,緊了緊腰帶,將登山衣的綁在了褲腰之上,**著上身從揹包裡面翻出了金刀,然後用金刀劃爛了背心,右手握著金刀,左手配合著牙用背心的布料以及老七的繩子將我的右手和金刀及老七捆在了一起。
做好了這些之後,我便又往篝火中添了許多木柴,並且將錢扎紙剛才紮好的那些紙紮丟進了火裡,之後才走到了錢扎紙和道安的身前,兩人的睡臉安逸,想來正做著不同的夢吧,想到了此處,我便輕輕的將他倆放在枕邊的手機哪了起來,取消了鬧鐘。
好好的睡一覺吧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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