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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角色,就顯得舉足輕重,他們才是支撐整個儀式的行家,土話裡面稱之他們為‘二神’、‘幫班’,而他們對自己的稱呼則通常為‘幫兵’。
整個儀式由幫兵主持,他們身帶薩滿遺風,儀式之時,大神身穿神袍花襖,手持金針銀線,頭戴百花穗冠,佩掛腰鈴腳鈴,而幫兵則手持單面八弦驢皮鼓,透過秘傳唱詞配合驢皮鼓點大聲吟唱,以起到‘請神’或‘調清風’的作用。
要說這聽上去雖然邪乎,但卻並非空穴來風憑空社稷,這玩意兒建國以前農村裡面還真挺常見,但是四九年以後,就基本上滅絕了一段時期,至於因為什麼,這裡就不再多說了。
當時我太爺爺一聽這瘸子竟然是‘跳大神’的,心中不由得悲喜參半,他喜的是這瘸子很誠實,該是啥就是啥,不會忽悠他們,而悲的是……媽的跳大神一般都是倆人啊,現在這年月正是破除迷信打倒牛鬼蛇神,這要上哪兒去給他找‘大神’去?
老瘸子似乎看出來我太爺爺犯愁了,便對我太爺爺說道:“你也不用犯愁,我跟其他跳神的不一樣,只要你們能幫我,我自己就行。”
“真的?”見到又出現了希望,我太爺爺慌忙問老瘸子:“怎麼幫?”
老瘸子對我太爺爺講,他跳神的方法跟尋常跳大神有所不同,他有某種手段,不管是誰,只要不是天生‘先生命’的人,都會被請來的東西附體,而我太爺爺聽罷之後頓時主動請纓,希望老瘸子馬上開整,不過老瘸子卻搖了搖頭,他對我爺爺說:“老哥哥你一把歲數了,真要請下神來你也折騰不起。”
說完後,他轉頭看了看我奶奶,我奶奶當時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她雖然害怕,但是又瞅了瞅自己的男人,雖然他平曰裡不務正業,但卻也對她很好,正所謂夫妻情深,所以我奶奶想了想後,還是顫抖的點了點頭。
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老瘸子說,真正的跳神,必須得等黑天,這是‘它們’的尊重。
自古以來,陰陽定論,萬物自有規則倫常,人從出生開始便要遵守,曰出而作,曰落而息,這便是規則,如若強行打破的話,必定腑臟受損,這也是為什麼經常熬夜的人身體都不好的關係,科學上管這個規律叫做生物鐘。
可以說,白天才是屬於人類活動的時間,而夜晚,則屬於那些肉眼所見不到的‘東西’的活動時間,雖然人與它們的生活不會交集,但剛才講過,在古時候就有能與它們溝通從中獲取某些利益的‘話事人’,正所謂進廟燒香,遇佛磕頭,求它們辦事,不能讓它們遷就你,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我奶奶心情忐忑的又熱了些飯菜,那老瘸子吃飽後,便悶頭大睡,看來他一路逃荒到這裡,確實糟了不少罪,而我太爺爺與爺爺奶奶哪裡睡得著,只能懷揣著不安靜靜的等著,直到後半夜一兩點鐘,那老瘸子這才醒來,他醒了以後也沒二話,直接開啟了自己的破包袱,裡面是一件乾淨的黑棉襖和一些什物,老瘸子洗了把臉,換上了那件黑棉襖後,又拿出了一件頭冠和兩串鈴鐺交給了我奶奶,他叫我奶奶把這三樣東西戴上,並且吩咐了一些話給他。
老瘸子對她說,等一下閉上眼睛,最好什麼也不要想,如果身上發冷的話也不要說話,最重要的是再害怕也別跑,因為你一跑,請來的東西就會跟著你跑,到時候你會被累死的。
我奶奶顫抖的點了點頭,她見我太爺爺扶著我爺爺坐了起來後,便按照那老瘸子的話,腳踩著地坐在了炕沿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在我奶奶剛閉上眼睛的時候,之間那老瘸子又從自己的包袱裡面取出了一根拴著細絲的細針,那針在油燈之下亮晃晃的,他牽起我奶奶的右手,用那針輕輕的刺了一下我奶奶的中指靠無名指的一側,我奶奶皺了皺眉頭,沒敢說話睜眼。
針尖刺出了一滴血,老瘸子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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