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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總結出來的所謂的悶騷定律。人類,普遍適用;妖怪之流,估摸著也差不離。
別不相信,撇嘴不屑。我告訴你,這絕對是有事實依據和道理的。想想看,你見過哪個殺人狂咋咋呼呼的什麼都放在嘴邊唱嗎?你見過哪個變態在固定的變態行為之餘也豪邁奔放的?
只怕越是沉穩正常的,一旦放肆起來才會毫不顧忌的過度,全因平日裡太過壓抑、無處發洩的緣故。正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說起這悶騷定律,卻是因著一位客人。
長長的吧檯在我的左手邊優雅的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而這位客人就坐在這弧度處。
他剛來不久,話未多說,一坐下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我藉著遞酒偷窺他,只見他年紀不大,頂多也就三十左右,臉面瘦削,下巴尖尖,五官一般,唯有一雙綠豆眼賊亮賊亮。他應當酒量不錯,即便是如此灌酒,也不見眼裡糊塗,反而越來越精亮,宛若兩粒流光的烏珠,襯得一張蒼白的臉終於有了些生氣。
不知為什麼,乍一見面,我就覺得這位客人有點不尋常,倒也不全是因著我那個“悶騷定律”,或許是直覺使然,或許是他那雙小眼睛,烏溜溜的,像兩盞迷你探照燈,又像x光掃描器,毫不禮貌的悄悄透視著這裡的每一個人,不,是每一個女人。
他擎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透過酒杯的玻璃,我瞥見他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在嗅什麼味道。我的心裡登時沒來由的一緊,不自覺地就縮了縮受傷的手指,連忙轉身面對酒架裝作找酒,心中著實有些慌亂,會是他嗎?
背後響起桌面輕叩的聲音,我琢磨著他該是又一杯酒喝完了,於是順手從酒架上取了一瓶酒下來。
果然,他遞過空酒杯,移過身子,用雙肘彎曲支著吧檯,朝我閃閃黑豆眼:“美麗的小姐,請再來一杯。”
我晃了晃酒瓶給他倒酒,一面盡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不料,他趁著接酒杯之際,手掌就看似不經意的滑過我的手指,正是受傷的那隻左手。我的心又突突的猛跳了兩下,心裡又是驚喜又是緊張;喜的是拙計成功,嫌疑犯總算浮出水面;慌的是這種悶騷男不知要如何應付。好在,他先開口了,嗓音無限嬌柔。
“哎喲,這麼漂亮的手怎麼受傷了?我看著都心疼呀!”
一句話聽得我雞皮疙瘩簌簌的掉,可憐我還得上演感激涕零的戲目。緩緩的將睫毛下垂45度,一邊蓋住眼中的狠戾之意,一邊故意微顫著假裝激動。實是心裡早已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口裡的肉麻話卻說的自己一陣陣發冷發抖,該死的,真不是好活計!我堅韌的心靈再一次受到了摧殘,還是自我蹂躪,我容易嗎我!
“嘖嘖,給我瞧瞧來。”他藉著酒勁,邊說邊托起我的手,撫上我的食指,在裹著創口貼的地方來回摩挲,如同一隻餓狼深情的注視著一碗美味的紅燒肉,細細的眼眸裡止不住的溢位貪婪之意。
儘管我早有準備,但依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定怏怏的注視著吧檯上的一條木紋,心裡暗想:等下一定要洗手!用肥皂洗手!然後深層清潔、去角質去死皮、做手膜……面上仍舊言笑晏晏、笑顏不減。謝天謝地,酒吧裡燈光昏暗,我的臉又隱藏在厚厚的粉底之下,眼睫一垂,就再看不清神色,否則要讓他知道我已經在心裡將他千刀萬剮,他不知會如何發作。
既然是酒吧,夜深人靜時分,自然不乏單人進雙人出的典範,就我前兩天的觀察來看,情投意合的、利益所趨的、一拍即合的,擠擠眼便一前一後的出去了,甚是隨意,也難怪那幾位受害女子糊里糊塗的就被坑出去憑白丟了管血。
於是,我充分回憶了一通所長親自講授的“欲擒故縱”之計,然後嘴上說著推諉婉約的客套話,眼風卻是向著“黑豆眼”那麼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