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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應少安說的也確實沒錯,半個月前林緋鈺等人匆匆回來一次,跟月燭溟商議了好幾天之後,便又匆匆啟程前往其他各城池州府,好訊息源源不斷地傳來。
又是半個月,極北邊疆傳來訊息,方時鏡將新接手的將領斬首示眾,原本被控制計程車兵也盡數恢復。
那些士兵之所以會對那個孖離北國人言聽計從,是為中了藥。
沈牧亭聞言時,嘴角始終勾著清淺的笑。
這晚,月燭溟回來得很晚,他告訴沈牧亭,「後天我就要帶兵離開歸燕城。」
月燭溟是不想帶沈牧亭跟他奔波的,皆因宣臨城還有一個應少安,卻又不放心把他留在歸燕城,於是給沈牧亭留了歸燕城的大半兵馬。
沈牧亭只是沉默著,應少安能力如何沈牧亭能猜測一二,能在整個盛宣全力搜查還能完好回到孖離北國,不可謂本事不小。
只是沈牧亭一直很好奇,他究竟是怎麼回到孖離北國的,他又為何會御得蟲子。
沈牧亭知道月燭溟這次的決心多大,把伏琴跟仇軒都留給了他,甚至讓林緋鈺把靜謐都叫了來。
「阿溟,其實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沈牧亭窩在月燭溟的懷裡,天氣依舊很熱,沈牧亭的身子卻如冬日般溫涼,那股溫涼絲絲縷縷的傳到月燭溟的面板上,而月燭溟火熱的體溫,也悉數傳給了沈牧亭。
「對你,不得不小心。」
這一晚,月燭溟非常瘋狂,向來清淡平靜的沈牧亭都求了饒,換來的卻是月燭更兇猛的瘋狂。
臨近天明,兩人的房間才稍稍停歇,沈牧亭整個人都軟成了一攤泥,勾唇輕笑著看向月燭溟,「王爺這是打算將後半輩子的『愛』都給我麼。」太瘋狂了,沈牧亭覺得明日他肯定起不來床,而且也不想用異能讓自己恢復。
月燭溟心疼地摟著他,「想到要跟你分開這麼久,我就恨不得把你揣懷裡帶走。」
換來的卻是沈牧亭的陣陣輕笑。
沐完浴,他抱著沈牧亭回到榻上,等沈牧亭睡著了他才離開。
月燭溟一走,沈牧亭便掀開了眼皮,手指輕輕拂過身上被月燭溟印下的道道烙印,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笑。
午時,江瑾來伺候沈牧亭起床,看著他身上的痕跡,嘖嘖了兩聲,「王爺明日就要帶兵離開,公子不跟王爺粘著點兒?」畢竟這一分別,快的話少說也要半個月,慢的話……
沈牧亭卻沒有說話了,這幾個月透過江瑾,沈牧亭對應少安可以說是瞭如指掌,應少安不能留在京都成為月燭溟的絆腳石,他不是喜歡玩兒蟲子嗎?
沈牧亭嘴角輕輕勾著,「再粘著,我怕阿溟離開的時候會哭。」
江瑾:……
他很難想像月燭溟哭的樣子,只覺得沈牧亭在說瞎話。
而事實上,月燭溟確實哭過,第一次是在沙洲野外的那一次,還有一次是前幾天。
不過第二次是沈牧亭故意弄哭月燭溟的,那生氣又心疼外加暴戾的眼神,讓沈牧亭覺得無比滿足。
月燭溟的淚是鹹裡透著絲絲縷縷的甜,那甜不止於味覺,而是存在於心尖。
江瑾看著沈牧亭滿面春風,也不知道是該心疼月燭溟遇上這麼個妖孽,還是該唾棄沈牧亭的不做人事。
今天,沈牧亭用過膳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關了一下午,美其名曰還找了大夫來調配傷藥,說是以防萬一。
只有江瑾知道,沈牧亭在房間裡給自己放血,再用藥丸密封好封存在空心的藥丸裡。
看著沈牧亭面不改色的給自己放血,江瑾面有不忍,擔心沈牧亭會因此失血過多。
直到太陽下了山,沈牧亭才蒼白著臉說好了,整整十多瓶。
江瑾不知道沈牧亭血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