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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憫回頭看了他一眼：&ldo;如果你想說，我就聽。如果你不想說，我不逼你。&rdo;

易子琛嘆了口氣，似乎對莊憫這個性格很無奈，解釋道：

&ldo;他是我在法國留學時的男朋友。&rdo;

&ldo;我們交往了兩年，然後分手了，我就回國了，來了這兒。&rdo;

莊憫看著他輕聲問：&ldo;為什麼分手?&rdo;

易子琛避開他的視線，沉默了好半晌才回答說：&ldo;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rdo;

莊憫注意到易子琛眼睛裡似有一片沉沉的夜色，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伸手握住易子琛的手，輕聲說：&ldo;今天累了，早點休息吧。&rdo;

易子琛點頭：&ldo;嗯。&rdo;

近來天氣漸冷，東北有些地區已經降下了初雪，週三那天，c城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

下午兩點，易子琛在辦公室裡層層疊疊的檔案裡抬起頭，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不經意地一抬眸，看見窗外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易子琛手上動作一頓，拉開椅子走到窗邊，開啟窗。

一股寒氣頓時逼進來，沁人心肺，讓倦怠的神經略微清爽了些。

雪花並不大，卻密集，下得沒有停止的趨勢，直到易子琛下班時，仍然在下。

易子琛剛剛走出公司門口，就注意到不遠處的燈光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莊憫。

莊憫不知道在那兒等了多久，頭上落了雪，時不時地拍一下，雪花便星星點點地綴在發上，活像是少年人白了頭。莊憫的肩上、手臂上也有雪，因為十分寒冷的緣故，雪花落到衣服上並不會化，反而堆積在那裡，若是站得久了，不免整個人都被覆蓋成一個雪人。

並不太明亮的燈光投在莊憫身上，在雪地上拉出一個斜斜的、長長的影子。

莊憫裹著厚厚的圍巾，只露出了半張臉。易子琛看見他跺了跺腳，去去腳上的寒氣，眼睛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著，突然，他似乎看到了易子琛，露出的半張臉上閃過一絲欣喜，然後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大步向易子琛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喊：

&ldo;子琛，你下班了?&rdo;

易子琛走過去，在莊憫身前停下，抬手扒了扒他頭髮上的雪花，又拍了拍衣服上的積雪，皺著眉頭說：

&ldo;你不知道冷麼?下這麼大雪，你就在這兒站著?&rdo;

&ldo;你要是想找我，為什麼不進去找?&rdo;

莊憫扒開圍巾，露出嘴巴，咧嘴一笑：&ldo;不冷。&rdo;

&ldo;不信你摸摸我的手。&rdo;

莊憫說著，果真把手從口袋裡掏出來。易子琛抬手去握，手心還是溫熱的，但比起平時莊憫手上的溫度，卻顯得冰冷了，因而易子琛用力握了握，有些責怪道：&ldo;明明就涼了。&rdo;

莊憫看著易子琛，眼睛裡閃著星星般的光彩，滿滿都是笑意，輕輕說：&ldo;對不起。&rdo;

易子琛的手又緊了緊，連心也跟著緊了緊，卻覺得有一股暖流從莊憫的手心傳出來，沿著手臂，流入到他心坎裡，暖得一塌糊塗。隨後他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便湊上前，在莊憫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莊憫臉上閃過訝異。

感受到他的臉是冰涼冰涼的，易子琛把圍巾給他拉起來，遮住臉，然後說：&ldo;以後想找我，就到公司裡面去，我不怕，不用避什麼嫌。&rdo;

&ldo;知道嗎?&rdo;

莊憫輕輕笑著點點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