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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推算,山陰公主所以這麼受皇帝偏愛,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麼,接下來所需要思索的是,這是容止的主意,還是山陰公主本人?
目光觸及地面上的諫書,楚玉伸指帖上劉子業的太陽穴,像昨天那樣為他按揉,趁著他神經放鬆的時候,問道:“陛下剛才說要殺人,究竟是殺誰?”
劉子業隨口說了個名字,是叫沈深之,楚玉搜尋一遍記憶,不認識,不僅沒從史料上看過,也從沒聽容止提過,估計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人,她猶豫了一會,緩緩開口:“陛下能不能饒恕那人?就將他貶官算了。”
“為什麼?”劉子業忽然睜開眼睛,眼底的光芒正對上楚玉,那麼令人心寒,“阿姐你從前可是從來不管這種事的。”
楚玉壓下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緊不慢的道:“我……”她還沒解釋,劉子業便笑嘻嘻的打斷她:“我知道了,那沈深之相貌很是不錯呢……阿姐既然看上他了,我明日便令他去公主府服侍阿姐。”
楚玉張口結舌,想要給自己辯白,但是想想這個理由好像也不錯,至少比她編造的那個更加合情合理,便悶聲背下了這黑鍋。
章節名改了下,覺得這個更好玩兒
第一卷 春日杏花吹滿頭,誰家年少足風流 第四十八章 但見新人哭
可以確定的是,山陰公主有能力影響身為皇帝的劉子業的判斷和決定,不過這個影響的程度能有多少,還需要今後慢慢的逐步瞭解。
楚玉並不因此覺得驚喜,相反她很是惶然,假如今後發現自己的影響力比想像的更大,她也許會更為惶然。
就好像一個不怎麼喜歡花錢的人,手握著寶藏金庫的鑰匙一般。
與劉子業扯些不著邊際的話,楚玉在宮裡又心驚膽顫的待了半日,聽小皇帝一會兒像正常少年一樣撒嬌,一會兒又陰著臉怨恨發狠的說要殺誰,七上八下的鍛鍊了半天的心臟強度,最後離去前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才鬆口氣。
這回出皇宮時,楚玉沒有太著急,她一邊走著,一邊悠閒的四處張望,暗中記下週圍環境。
顧盼之際楚玉卻瞧見一個人,其實宮中可以瞧見的人不少,但唯獨這個人,讓楚玉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深深凝望。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論貌美,他不如柳色墨香,也就是容止桓遠那個等級,楚玉這些天來閱慣美色,早已能視美色如浮雲,可是這少年不同,太不同了。
他的雙眸清澈,卻不似容止那般深沉,而是一種接近初生嬰兒般的純真無垢,眉宇之間的純淨幾乎令人屏息,他雖然行走在這天底下權利慾望最為集中的地方,可是楚玉卻覺得他走在紅塵之外,沒有沾染上人世的半絲愛恨情仇,貪嗔痴怨。
這少年,太乾淨了。
他身穿幾乎曳地的紫色長袍。長袍外籠著一層輕紗,行走之間輕紗揚起,飄然若仙。
容止與這少年年齡相近,氣質也有些相仿,可是這兩人之間,卻有著天淵一般的差別,相反的兩個極端,容止是宛如宇宙盡頭的黑洞一樣深不見底不可度測,怎麼都瞧不見真實的心思,而這少年,卻仿若世外不染纖塵的水晶,那麼的一目瞭然清澈純淨。
好像覺察到楚玉的注視,少年停下腳步,微微偏頭瞧來,望見楚玉時,他淺淺的笑了笑,點一下頭,隨即又朝前走去。
與楚玉同行的宦官察言觀色,小聲的衝楚玉耳語:“長公主殿下,那位是太史令天如鏡,乃是雲錦山一脈的傳人,仙術很是了得的,公主如是衝撞了什麼晦氣,可以請天師大人前去驅邪。這番天師大人入宮,便是為了為宮裡鬧鬼的屋子驅邪呢。”
太史令只不過是按照體制安排的官職,平時的工作十分空閒,就僅僅是推算曆法,不過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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