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刀下走遊魂 5(第2/2 頁)
不去說他,還有一事,我亦是苦思難解,請無患為我參詳。”
程備道:“都司請說便是。”
陳封道:“我素日雖與洪溢之交情甚好,卻並未深交至此,他緣何肯開罪盧太尉來助我?如今我與盧太尉勝負之勢懸殊,洪溢之冒這般風險來助我,於他又有何好處?”
程備道:“以備之見,今日洪都司要見都司,只怕不是他自家之意,乃是受命而來。”
陳封一驚,道:“無患是說,莫不是洪都知要洪溢之來助我?”
程備點頭道:“正是洪都知。”
陳封奇道:“那洪都知卻又是何用意?”
程備道:“都司,洪都知乃是當今駕前第一個寵信之人,在大內之中權勢熏天,洪都司又執掌禁衛軍,掌管梁都城內。他兄弟二人把持宮城內外,論權勢,在我鄭國只怕無人能及。縱是袁相公、盧太尉也要讓他三分。都司想,他兄弟這等權勢,豈會不招人忌?”
陳封道:“縱然招人忌恨又如何?非但洪都知受當今寵信,便是洪溢之,也是當今第一愛將,盧太尉與我,可差得遠。有當今天子做主,旁人又能拿他兄弟二人如何?他又何苦來趟這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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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備道:“都司一言中的,正為有當今天子,他兄弟二人才可享這份權勢富貴。然當今畢竟春秋已高,他二人還能有幾日好日子?待到新君繼位之時,只怕第一個遭清算的,便是他兄弟二人。”
陳封猛省道:“不錯,他兄弟招人忌恨,新君縱是為掌控朝政,也要除去他二人。但他來助我又有何用處?我雖奏請立儲,卻並未薦舉太子,我又如何能保他權位?”
程備道:“當今已下明詔,明年元旦之日便要冊立太子,這事只怕再拖不得了。都司以為,周王與魏王,哪個勝算大些?”
陳封沉吟道:“周王較魏王年長兩歲,行動已頗見沉穩幹練,況且當今又欽點周王與盧太尉家結親,只怕更屬意周王多些。”
程備道:“都司想,倘若當真是周王繼位,盧太尉便是國丈,他原本便是鄭國將首,如此一來,勢必權傾朝野,他又豈會容得下洪都知兄弟?到那時,縱然周王寬仁,洪都知兄弟能保住性命,卻也再不能享這般權勢富貴了。”
陳封道:“洪都知已想到此處,便欲與我聯起手來,扳倒盧太尉。”
程備點頭道:“但縱然扳倒盧太尉,於洪都知卻也無大用處。縱無盧太尉,新君也必不能容洪都知把持後宮。是以洪都知之意,只怕非但要扳倒盧太尉,還要奪去周王太子之位。”
陳封驚道:“洪都知要奪太子之位?”
程備笑道:“是我說錯了,不是洪都知要奪太子之位,是要擁立魏王為太子。那時他有擁立之功,權勢位分只怕還要強似今日。前朝後宮,盡在他兄弟二人掌控之中,若再加一個都司,那便更是穩如泰山了。正為明年元旦便要冊立太子,時日無多,洪都知心切,這才命洪都司急尋都司,以結盟好。然若是洪都司太過刻意,只怕都司生疑,這才鬧出今日這一出。”
陳封道:“如此說來,非是他兄弟要助我,實是要我助他二人。”
程備道:“都司所處情勢,與洪都知一般無二。”
陳封道:“這是從何說起?我有大功於國,縱然另立新君,又能奈我何?”
:()興亡雲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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