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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鼬想說什麼的表情，一期一振就那麼抱著鼬檢查了下，然後就黑了臉，這孩子完全是透支著身體在戰鬥啊！他的醫療忍術好歹也是曾經跟著千手一族學的，不說多麼高深，但是也是不差的，鼬的這種情況如果不好好細心調理絕對會留下暗傷，以至於縮短壽命。

「鼬，你知道你最不合格的一點在哪裡嗎？」

一期一振嘆息著放開了鼬，招了招手讓狐之助過來，不動聲色地開始戳小狐狸的肚皮，面上則是一本正經地詢問著鼬，在對方沉默地搖頭之後，他才緩緩開口。

「兄弟之間互相愛著對方的心意是一樣的，你有多在乎佐助，佐助其實也多麼在乎你。現在他對你的恨意如深淵一般深刻，也是因為他對你的愛，我想這一點你能夠理解。」

「是。」鼬點頭，面上頗有些英勇就義的味道，勾了勾唇角，「只要佐助幸福，我就——」

「你這麼走下去，佐助是不會幸福的，哪怕一切如你所料一般，也不會。」一期一振搖了搖頭，目露悲哀之色，嘆息道，「你還是沒有理解啊，我再說一遍，兄弟之間的愛是互相的，你認為你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鬼樣子，佐助知道了會高興嗎？別說現在你對於佐助是仇人，殺了仇人會高興這種鬼話——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佐助殺了族人然後被你殺死，你會高興？」

「怎麼可能？！」

鼬脫口而出地回答，旋即愣神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說佐助怎麼可能殺族人，還是說他怎麼可能殺死佐助……這種可能性，只要微微想到就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完全無法想像真的發生那種情況的後果。

「換位思考之後，你能夠明白了麼，鼬。即使宇智波滅族背後沒有任何隱情，即使你的演技和謊言使得佐助真的認定了你是仇人，即使他最後殺了你復仇，成為了木葉的英雄，他也永遠不會快樂的。如果他知道滅族的真相，如果知道你被迫透支自己生命的情況，那麼，就更加不會開心了。」

「……」

「所以，鼬，留下來吧，和佐助好好談一談。」一期一振認真地道，「無論他是否原諒你，無論他到底選擇了什麼樣的道路，作為哥哥，你都應該支援他到最後。欺騙弟弟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可能的。」鼬搖了搖頭，拒絕道，「以佐助的性格，如果知道真相，恐怕不止會恨上我，還會連木葉也一起痛恨吧？到時候……」

「難道，佐助不該痛恨木葉嗎？」

「！」

鼬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一期一振會這麼問，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任何佐助不該痛恨木葉的理由。畢竟木葉忌憚宇智波，排斥宇智波，甚至屠戮宇智波都是事實，哪怕有很多理由，事實是不會變的。

「知道柱間和斑他們最初聯合的願望是什麼嗎？」

一期一振的眼神有些悠遠，彷彿又看到了那個西瓜皮的元氣少年，和那個桀驁不馴的溫柔少年。既然狐之助說了這個世界是以他的到來為分歧點的，那麼至少這裡的人物本質和他所知道的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最初的願望，就是希望能夠保護自己的弟弟，然後才是讓像你這樣的孩子不必被捲入殘酷的戰鬥中，最後，才是為了忍界、以至於全世界地和平。需要一個13歲孩子去動手毀滅自己家族才能維護這可悲和平的木葉，已經偏離了他們的初衷了。」

「……」

「留下來吧，鼬。」

「抱歉。」

宇智波鼬的眼神微微有些動容，但是他還是搖頭了，聲音有些苦澀地道：「為了大義和平，總會需要犧牲的。儘管宇智波……但是，木葉到底是最為和平的忍村了。只有在這裡，佐助才能獲得最好的成長，而且木葉也……」

「我就猜到你會那麼說，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