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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在這件事上,他很難說自己問心無愧。
說是包養也沒錯,他和言琤的婚姻關係是虛假的,是他使手段算計言琤才換來的,他自己還不起債活不下去,所以讓言琤花錢養他。這不就是包養嗎?
鄭震笑道:「怎麼不說話啊荊棠,心虛啦?」
荊棠抿著唇,死死握住拳頭。他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在鄭震這個混帳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會議室裡的其他同學見荊棠默不作聲,竊竊私語起來。
「不會吧,是真的?」
「荊棠真的心虛了。」
「怪不得言決不在家裡住了,這得多噁心人啊!」
荊棠又開始覺得反胃了,胸口又悶又脹,難受得要死。他感覺到自己好像有點耳鳴,耳邊鄭震的說話聲和同學的低語聲融在一起,變成某種刺耳的雜音,快要刺破他的耳膜。
他聽不清周圍人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彷彿失去了語言能力,怔怔愣愣,甚至忘了要掙開鄭震勾住他脖子的那條汗津津的胳膊。
「荊棠!」
言決的聲音驟然傳來,將他驚醒。等荊棠回過神時,言決已經衝過來扯住了他的胳膊,強硬地把人帶出了會議室,留下同學在裡面面面相覷。
「言決……該不會要揍人吧?」
「我們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啊?要是打起來就攔一下?」
「荊棠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捱揍也是活該吧!」鄭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下,「我們就當沒看見咯。」
鄭震是個家裡有些根底的富二代,他父親跟商學院的院長也有點交情,平常同班的學生都習慣性看他眼色,這會兒鄭震發話了,便沒人敢擅自跟出去。
言決拉著荊棠,一路從會議室去了走廊盡頭的教室。這間教室暫時沒有人用,空蕩蕩的,言決把荊棠帶進去,然後從裡面鎖上了教室的正門。
荊棠一動不動地站在課桌邊上,低著腦袋望向地面,啞聲道:「……你想揍我就揍我吧,我絕對不還手。」
「誰要揍你?」言決回過身來,在第一排隨便挑了個位置坐下,「都要畢業了,我可不想因為揍人吃處分。」
荊棠有些迷茫地抬起臉:「那你……」
「他們太吵了。」言決不快地說,「吵死了。」
荊棠不知在想什麼,又不說話了,只是呆呆地站著。
才多久不見,荊棠怎麼變成這樣!
言決忍不住煩躁起來。以前這個壞小子不是這樣的,他屁話特別多,經常一說就停不下來,像只嘰嘰喳喳的麻雀。
「……你真的不知道他們瞎傳的事嗎?」言決問。
荊棠搖搖頭說:「不知道。」
「你那些朋友們沒跟你說嗎?」言決皺起眉,「顧平徐一真他們……」
「他們不理我很久了。」荊棠慢慢走到教室的另一邊,挑了一個離言決很遠的位置坐下了,「一個多月前我想找他們借點錢,但是沒有人回復我。」
言決不問了。
「你黑眼圈很重,要不要睡一會兒?」他有些彆扭地咳了一聲,說,「反正預答辯你最後一個上,我幫你跟老師說一下吧。」
「謝謝你……小決。」荊棠在課桌上趴下了,把臉埋在交疊的雙臂之間。他確實很困,很想休息了。
「……都跟你說了別喊我小名了。」言決小聲抱怨著,開啟微信給答辯組組長發訊息。
作者有話說:
鬧矛盾了也是好朋友呀:3
言叔短暫下線,下章小棠和混血碰面。
第17章 「熱心群眾」
荊棠小睡了一會兒,難得的沒有做夢。但是因為心裡還念著待會兒的預答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