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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資料夾重新命名了一下,叫「少年」。
勞動節的第二和第三天,她在看比賽直播和趕稿的交替中度過,終於在三號的晚上踩著線把插畫全部發給了編輯。
然後又過一個晚上,睜開眼就上班了。
「怎麼了,沒休息好?」唐晏清遞了一罐咖啡過來,看著神色有些萎靡、越發懶洋洋的鬱辭,神色關切,「還是不舒服?」
鬱辭揉了揉眼睛,看著被不容置疑地塞進自己手裡的咖啡,搖了搖頭:「沒什麼,昨天睡得晚。」
他點點頭,見鬱辭不想說,體貼地沒有追問,頓了頓後轉而問了一句:「明晚有空嗎?」
鬱辭有些詫異。
「我職稱評下來了,他們鬧著要我請吃飯呢。」唐晏清笑了一下,看起來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又掩不住臉上的喜色,「上兩次聚餐你就沒來,這次不能再跑了啊,大家都在,就當給你師兄個面子吧。」
一句話,硬生生把鬱辭已經到了嘴邊的婉拒給堵了回去。
同事之間、尤其是年輕老師們之間,常常會有些下班後的活動,鬱辭一則是懶、二來也是自己本就有別的朋友,所以很少參加同事的聚會。可是就像唐晏清說的,連著三次都不去,難免會讓同事們對自己有些不滿。
只是……明晚就是世乒賽的男單決賽了,她也想親眼看著那個總是對自己傻笑、一到球場上卻凌厲迫人的男人,一步步登上王座。
☆、第12章 世乒賽·三
第十二章
世乒賽·三
鬱辭最後還是沒能推掉這場聚餐。
年級組長連「給個面子」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又有這麼多同事看著、再加上已經連著缺席了兩次,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
唐晏清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看起來溫和好脾氣,其實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他要做的事總能達到目的。
但好在明晚的男單決賽要到八點半才開始,她住得離學校又近,如果下班後就在學校附近吃飯的話,她還是能趕得及回去看比賽直播的——鬱辭有些懨懨地回到家裡,也只能強打起精神這樣安慰自己。
九點半,鬱辭洗完了澡,準時地開啟了電視、定格在了央視五套。
這是世乒賽的倒數第二個晚上,男子雙打的決賽馬上就要開始。
薛忱和鄒睿眾望所歸地打進了決賽,毫不意外地和隊友順利會師。決賽還沒有開始,中國隊已經提前包攬了男雙的冠亞軍。
雙方運動員入場,掌聲雷鳴,攝像師適時地將鏡頭切換到了觀眾席上。到了決賽關頭,現場觀眾們終於也越來越多了起來,甚至還有有組織的球迷拉了橫幅來給喜愛的運動員加油助威——隨著鏡頭視角的停頓,鬱辭已然是看到了一側觀眾席上拉開的寫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橫幅,兩側印著的是鄒睿和薛忱的照片,顯然是專程來給這對竹馬雙打加油助威的。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口氣可真不小。
不僅是「凌絕頂」,一個「會當」,卻又剛好應上了球迷們對他們的期許和祝願。
但鬱辭知道,他們足以有這樣的底氣。
現場漸漸安靜下來,男子雙打的決賽終於正式開始。
鬱辭看了這麼一陣子桌球,有時候覺得男雙才是最驚心動魄、就連外行人都能看得目不轉睛的專案,不止要看技術,還要看默契、配合、戰術……尤其是看薛忱和鄒睿的雙打,兩人一個橫拍一個直板、一個左撇子一個慣用右手,本就是最理想的雙打配對;薛忱球風兇狠、敢於搏殺,勇猛有餘、沉穩卻稍顯不足;鄒睿卻是出了名的精於算球、球風細膩,長於靈活變化。方方面面的互補,再加上從少年時期就積累起的感情和默契,讓這兩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