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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裡緩緩滑動。
“今日母后一定是氣壞了。”他吃吃地笑,“誰讓她不願承認你呢。”
青瑣的心情沒有天濂的輕鬆,白日裡皇后的話語還杳杳在耳,心裡不由得沉了沉,微嘆一聲。
皇后進入太子宮的時候,青瑣正在花園裡和白鴿嬉鬧著,天濂站在不遠處笑嘻嘻的看。
“皇后娘娘駕到!”
天濂並不理會,倒是青瑣一驚轉頭看過去,皇后一身正宮裝束,乘在步輦上,在十數花團錦簇的宮人簇擁下,已經到了近前。而喊話的正是走在前面的李總管。
皇后從步輦上下來,看天濂站在樹蔭下,因是背對著,所以瞧不見他的神情。走到他的身後,半是焦慮,半是不滿,輕呼道:“濂兒!”
天濂這才轉過頭,眼神似笑非笑,細細地打量著皇后。皇后被他的神情有點迷惑,她今日接見外臣,妝飾也分外隆重,髮髻上鳳尾如意步搖墜子,也隨之顫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
“母后還是很美的。”天濂的語氣像個虔誠的小孩子,專注地看著她。皇后的臉上立刻浮起開心的微笑,伸手抓住兒子的手:“濂兒,我們去那邊亭內說話。”
天濂看到李總管懷裡的幾卷畫軸,眼珠轉了轉,淡然笑道:“那是什麼?”
皇后笑意盎然:“你是太子,將來儲君位置也是你的。你父皇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已經有四個偏妃了,當然也是為了充實後宮。上次你已答應母后了,今日讓你挑幾個,你看看好不好,好的招進來。”
“青瑣。”天濂自顧叫著,青瑣的影子隨著徐翔徐落的白鴿走遠了。
皇后的笑容斂了斂,只管拉著天濂往亭處走,暗暗朝李總管使了個眼色,李總管懷揣著畫軸,小步跑向亭內。
八角亭裡的海棠墩上鋪設了鏽金錦墊,錦緞氈子鋪著圓桌,一直瀉到地面。皇后的聲音輕柔溫和,一派慈母。
兩宮女跪地,接過李總管手中的其中一卷,呈在天濂的面前緩緩展開。天濂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然後在畫中人的臉上微微凝視片刻。皇后小心謹慎地盯著天濂的眼睛,嘴角微露淺笑。
“這個怎麼讓孩兒想起童淑妃來呢?”天濂一本正經的說道。皇后一聽,急忙令宮女收起來,再換一幅過來。
“這個,”天濂指著第二幅畫,“有母后年輕時的好看嗎?”皇后不知如何回答,天濂不耐煩道:“倘若沒有母后的好看,就不要拿過來。”
皇后無奈又換了一幅,這回天濂又嫌畫中人腰太粗了。皇后這才意識到天濂在敷衍她,氣惱得捶了他一下:“她是丞相的侄女,說起來還是遠近有名的美女呢,母后好不容易才弄來這幅畫,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你…”
“青瑣。”皇后的話似乎沒聽見,天濂朝著出現在欄杆處的青瑣打招呼,“快過來,讓你看樣東西。”
皇后氣結。青瑣已經走到亭內,施施然朝皇后福了禮,天濂攥住她的手,將她拉到畫卷面前:“這個袖子繡得不錯,趕明兒我們也去描一個。”
“濂兒,現在談的是你選妃的事情,你把她拉來幹什麼?”皇后怒不可竭,朝著青瑣咬牙切齒道:“滾到一邊去,這裡關你什麼事?你這個…”
“怎麼不關她的事?”天濂突然冒火,絲毫不顧及禮數,截斷了皇后的話,“她是太子妃,當然跟她有關係了。”
看皇后一臉愕然,天濂的嘴角竟然掛了譏誚,那雙烏黑的眸子,堅定的流光閃動著,快得讓皇后的心驟然沉了下去。
“難道不是嗎?母后。”
“好好,你這小冤家,我服了你了。”皇后氣得臉色發白,命人將畫軸收起來。“想要我承認,那是不可能的!你且把這丫頭當寶去吧。”
皇后氣急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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