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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明日下的人兒…吃了幾日素食的小姐可是又清瘦了?小姐哦,你可知青瑣在想你?還有心印師傅,大夫人,胖婆……
無端的,在心裡積壓的新愁舊悲,一剎時紛至沓來,無從排解。
她在心裡又不斷的責令自己,青瑣啊,你躺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有什麼用?還不如走出院門對著清風明月說說悄悄話,然後祈禱一番?
宮漏穿花聲繚繞,在這個夜裡,同樣有人一息難安,那就是太子天濂。
過幾天又可以見到那個夢境裡的女子了,天濂雖是興奮,然多的是擔心,這丫頭真的會帶著她的姐姐來見他嗎?青瑣的臉在黑夜裡精靈般朝著他笑,接踵重疊,他生氣的往黑暗裡揮了下手,翻身起來。
索性披衣,大步流星走出寢殿。
歇雨光景,暖風和煦,周圍花香四溢,天濂深吸一口氣。沿著白玉臺階下,一路看兩邊池畔的樓臺,層簷飛棟,或隱或現。
這座太子行宮是他父皇在他二十壽辰之際,作為禮物送給他的。其實也意味著他該娶柳南天的千金了。因為這個原因,他喪失了獨自尋芳遊玩的興致,換句話說,除了新婚那日,他根本就沒有踏進過深宮後院一步。
白天母后又派人來喚他,他沒去。他知道母后想說什麼,每次的嘮叨絮語總讓他聽得頭疼欲裂。她又不是一般之人,早晚有一天會親自踏入太子宮,如果會同那新娘子,豈不教他更是頭痛?
想起那個新太子妃,他的心裡倒產生一絲疑惑,這麼多天了,那裡好像風平浪靜,絲毫不見半點漣漪。看得出那人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或者柳南天家閨訓甚嚴?且不管她。
正想著,人已經信步走入一條香徑小道處。這時,月亮上來了。
前面一方廣庭櫚院中,只見一片皎潔的月光,正照在一棵高出殿簷的槐樹頂上,庭中一半似銀海的白,一半迷離惝恍,樹葉搖曳下籠罩一道月白色的靚影,直似一樹梨花。
此時,青瑣合掌仰面,眼光眺望夜空,虔誠的喃喃祈告著。
“…請大夫人保重身子,小姐她不再有事了。小姐,青瑣不在身邊,你要好生照顧自己啊,千萬別再想不開了。你不願進宮,青瑣心甘情願的替你了…我不知道你和明雨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你不願見他青瑣也依順你了。只是有一件事,青瑣自作主張了,青瑣已約好了那個殷公子和你見面。青瑣希望小姐有個好歸宿,再說那個殷公子——”
“你可真忠心啊…”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後面傳來。
青瑣駭愕的急忙回頭,天濂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
第二卷 第五章 紅煙翠霧罩輕盈5
“你?殷——”瞧著月光下那道沉沉的陰霾,青瑣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傻了。
“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你是太子?”青瑣張口結舌,後退著。
天濂冷冷的看著她,其實他震驚的心情同青瑣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提醒自己是個太子,他要學會控制,可是他怎樣都控制不了,就像料峭的寒冬裡被人用冷水從頭澆到腳,瀰漫到全身,連骨頭也在發抖。
在他陰冷的眼光逼視下,青瑣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後退一步,轉身就想逃。天濂早已識破,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肘。
“你這丫頭,竟然冒充新娘子混進宮來,你逃不了。”他陰沉著臉,手勁加大,“柳家小姐不願嫁到宮裡來,你們就來了個假包換,你幫她逃跑了是不是?”
青瑣腦子裡已經渾渾沌沌的了。完了完了,老天,她闖了多大的禍!她以前究竟做了些什麼?本以為幫小姐逃出了虎穴,這不是稀裡糊塗的又將她往虎口裡送嗎?還有,她被他當場抓獲,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他是太子,他竟然是太子…
她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