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下旨下月迎娶太子妃了。”
“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天濂不勝其煩,臉色陰沉。
“母后也是為你好,”皇后絮說著,“婚前讓你們見一面,也不枉我這片苦心…”
天濂霍的起身:“母后別勞神了。”邊說著,人往簾外移動。
“你要走嗎?”皇后急促的問。這孩子,說風說雨的,拿不準他下一步想幹什麼。
“如若母后沒別的事,孩兒告辭了。”
說著,腳下生風般,還沒等皇后張嘴,人已經旋風似的閃出了軟簾。
皇后無奈的站在殿內,空氣中那股清雅的瑞腦香還未散盡,她的心頭頓然起了苦澀和莫名的憂患,到最後,整座殿內只掠過一聲輕微的嘆息。
天濂並沒有去馬圍場,而是去了郊外。
這日正碰上三節勝會,日麗風和,碧天如洗。如痴如狂計程車女傾城而出,一條七里河塘,停滿了畫船歌舫夾著各種綵球,鮮花,真個靚妝藻野,好不熱鬧。
天濂下了船,正是名士名花滿坐,有閒步的,有散坐的,也有向船室中倚炕高臥的,翠繞珠圍,花香鳥語。艙裡還坐了婷婷花一樣的美人,抱著琵琶彈著。
天濂站在艙頭,倚欄獨立。船上所有的眼光齊刷刷的看過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多少愛慕的眼光如盈盈水波,連正彈著琵琶的美人眼光飄動,幾次錯亂了音符。
船上英俊少年兀自站著,他的心已經飄向了十里開外的闌池。離見面的時候要到下個月,他等不住了,他必須去試著圓夢,那個年少的夢。
柳堤上,一架落簾的轎子正在緩緩移動,與船舫並行而走。那幾個轎伕晃晃悠悠的抬著,旁邊一個垂髻丫鬟蹦跳而走,一色的湖青,和周圍的柳絮依依倒融成了一體。待看那張沐如春色的臉,咦?這不是那個柳家的丫頭嗎?
“丫——頭!”不知怎的,他心情大好,或許是去闌池的緣故吧?他竟朝她打起招呼來。
青瑣依稀聽見有叫聲從河塘中傳來,她轉過頭看,船頭上的人玉樹臨風,頭上的束巾翩然拂動,生動的眼眸。看見她騰的漲紫了臉,神情明顯慌亂時,那張攝魄的臉上浮動著促狹的笑,惡作劇似的。
青瑣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瞪了他一眼,頭轉了回去。
天濂有點意外,微愣了一下,又不甘心的叫了一聲:“丫——頭!”
“丫——頭!”艙內有幾個耐不住寂寞的,紛紛伸出頭來一齊叫著。待看見青瑣皺了眉看過來,一片鬨笑聲。
有人笑著叫道:“別叫了,小哥。我以為是什麼西施美貌呢?”眾人又笑起來。
天濂唇角一牽,不喊了。
那邊青瑣受了嘲弄,薄唇染了灰色,彎身在地面揀了幾顆石粒,帶著滿腔的憤懣,顆顆向船艙扔去。頓時艙內混亂一片,那些伸出的頭紛紛急速的縮了回去。
天濂驚訝的看著她,青瑣捏了一顆石粒向他做了扔的動作,天濂下意識的抬袖掩臉,天哪,怎麼有如此兇八婆?
“青瑣,你在幹什麼?”轎簾內芳菲嬌弱的聲音。
她今天趕著去靜雲庵進香。‘
“沒什麼。”青瑣扔了手中的石子。眼光向河中掃描著,船頭的人目視前方,不再理會她了,她的心便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其時船已搖到了三叉堤下,簾轎拐西,船繼續北行,他們就此錯開。
不大功夫,船在一帶柳蔭下泊著,天濂獨自下了船。
東邊天際上有幾條長長的雲,像幾條紫紅的綢紗。一忽兒,紫紅變成橘紅,橘紅又變成金黃。太陽彷彿一下子從地平線彈了出來,把東方的半邊天裝點得絢麗多彩。
天濂在闌池邊佇立眺望著。
池裡湧起白色的霧靄,像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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