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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小聲湊在謝孤棠耳畔道:“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取我的命嗎你來吧”
這挑釁,明明是溫潤如玉地表情,卻有一種排山倒海地威懾感,這個人,這個人並不是三年前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侯爺,他是狼邪,是那個狼一樣張狂地刀客
謝孤棠微微有些恍惚,正待他收回迷思之時,豔麗華服的男子朝他這邊望了一眼,這一眼,眸中含情,秋水瀲灩,然而無盡地溫柔中卻裹著一把利劍直刺而來,宛若抵著他的心口在唱喝,詞調分明是黃泉送葬之曲。
謝孤棠望著一室刀光劍影,不禁聳肩輕笑:“哈哈,來尋仇地嗎”他似乎站在一個逼仄的巷子口,無論從哪個方向都無法逃脫昇天,“罷了罷了,一起上吧
難道他會怕嗎不怕,沒有心的人,什麼都不會怕。
作者有話要說: 謝是個渣攻啊很渣很渣
、少年夢
回憶似一個絮絮叨叨的老人,不容分說地將你捲入枯朽的漩渦。
賞劍結束,每張笑臉下都窩藏著一顆強烈地企圖心,只不過心照不宣,彼此虛與委蛇而已。寂滅刀是謝孤棠志在必得的寶貝,空見大師死於他手上,他還要繞如此大的彎子光明正大地拿到此刀,可謂煞費苦心。
虛偽的人做久了,便辨不得自己的本來面目,他的心如墨色綢衫一般沉如深淵、深不可測,沼澤一般的吸力拉著他的心不斷下墜。
他殺了空見大師,他曾經的師傅,兒時母親忽然暴斃地痛苦令他終身難忘,連番徹查後只知道有些日子此人與母親來往甚密,他猜測其是杏花侯府的奸細,是有人故意派來刺殺其生母的,這之後空見大師隱遁山林,藏於深山古剎,他找得好苦。
一旦找到,便不會放過。
那一夜,月如銀鉤,清透薄灰在腳底浮動,夜裡山間寒氣徹骨,老邁的僧人佝僂著背道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回頭是岸啊”
回頭是岸苦海無邊,何處是岸不是你們逼得我走投無路嗎陰鶩地眸子逼視著老僧,渾身戾氣如濃稠化不開的月色,血、汙、惡,他的心早就一片狼藉,揮刀,斬落,噴湧地血漿,封喉如花綻,老邁地僧者一點兒也不懼,亦不驚,他依舊雙掌合十道:“因果輪迴,報應不爽,棠兒,你好自為之。”
推門闖入禪院,那把刀周身有暗光浮動,彷彿一個韜光養晦、避不出世的俠客,他望著它,森冷沉寂了七年的寶刀似無言回應著他。
他與這把刀的主人,草草一算,竟已相識二十多載,但七年前是肝膽相照,七年後卻只剩短兵相接,不是不記得那一年少年心性,取下他的簪子為他梳滿頭青絲。
清澈的少年回眸笑道:“待會兒去哪裡玩”
那個時候他們是深宮中的摯交好友,孤獨的小侯爺本是太子伴讀卻成天被太子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年紀與他相仿的七皇子則大義凜然地捉起他的手就離開太子設下的“冤獄”,那時他在前面跑,他在後面追,天上的紙鳶越飛越高,二人是惺惺相惜地兄弟,脾氣、心性都相近,夜涼如水的時候同榻依偎,抵足而眠。
華燁池中白荷娉婷,少年白色的衣襬被微風輕輕拂起,他望著那人、那景,一切恍如畫中泅染出的詩情畫意,白衣少年抬眸之時,他愣怔地腳步裡油然而生出一種欣慰,因為他知道,他的眼底,滿滿都是他。
“謝公子可是有心事”一股酒香襲鼻而來,“叮”地一聲絃斷,樂師匆匆起身賠罪,回憶戛然而止,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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