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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願意!&rdo;

付崢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後背。

&ldo;願意願意。&rdo;她依偎在他懷裡，聞到他身上居然有一股油煙味，這點油煙味讓他顯得特別家常，她聲音溫和下來，說：&ldo;但我現在不想要孩子。&rdo;

&ldo;嗯，那你願意跟我爺爺住一起嗎?&rdo;

姜可倒抽一口冷氣。

姜可只在外面見過付崢的家，那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市區東部，老殖民區，陰森森的一棟德式老樓，被翻修後更是冷酷森嚴，前面還有長長的林蔭道，白天看還好，晚上整條街道都讓人感到害怕。

房子倒也罷了，付崢爺爺的脾氣她也聽說過，古板暴躁，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老人相處。

姜可抿緊唇，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ldo;你……能接受把服裝廠賣掉，安心在家麼。&rdo;

&ldo;什麼!?&rdo;姜可猛地推開他。

付崢又把她拽了回來，低嘆一聲，&ldo;我知道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你這樣，所以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rdo;

他攥了攥拳頭，有些為難。

付崢額頭抵住她的，&ldo;對不起，可可。&rdo;

&ldo;我爺爺他失去過兩個兒子，我爸，他走得很早，還有付嶺的父親，在付嶺不到一歲的時候就走了。&rdo;

付崢說：&ldo;從小爺爺就待我們很嚴，後來也更嚴，希望我們聽他的話，事事順從他，受他掌控，這樣我們每天就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看著我們，或許就不會出危險，也不會再離開他。&rdo;

&ldo;所以，他對我們的要求也比較多，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多想，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rdo;

他低聲道歉。

付崢也十分糾結，他很希望能和姜可快快領證結婚，就像他計劃中那樣。但是付嶸生這樣反對，付峰又不爭氣，他很難做到完全不顧及家裡。

懷裡的女人沒有說話，付崢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把她摟得緊一點，再緊點。

他知道姜可，她就是那種性格，不說她，就是自己每天和付嶸生在一起都會吃不消。而且他也知道姜可在經歷那些之後，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工作的，她需要這份安全感。

他不想委屈她。

良久，姜可抬起頭，雙臂環住他的脖子。

&ldo;好啦，我知道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rdo;

姜可說，雙臂也將他抱緊一些，&ldo;我是不急的，你其實只要和我坦誠說就好啦，我只是不喜歡你隱瞞我。&rdo;

付崢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是很歉意。

她想了想，說：&ldo;那要不然你帶我去見見你爺爺?說不定他見了我，就會發現我沒那麼糟糕?&rdo;

&ldo;我覺得我還是挺討老人喜歡的啊。&rdo;

付崢把&ldo;他見過你&rdo;這句話嚥了下去，沉默半刻，說：&ldo;以前你不都不想見嗎?&rdo;

姜可嘆了口氣，付崢是提及過，但她工作特別特別忙，再加上心裡想退縮，便拒絕了。

後來她看付崢和家裡鬧得那麼僵，也沒再問。

&ldo;總要面對吧。&rdo;她嘆氣。

付崢將她摟得更緊一些，&ldo;難為你了。&rdo;他閉了閉眼，&ldo;是我不好。&rdo;

&ldo;你有什麼不好的。&rdo;姜可鑽進他懷裡，小手撫著他的臉頰，&ldo;你唯一的不好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