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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筷子夾了一片羊肉，遞到他嘴邊，&ldo;張口。&rdo;

現在食堂人不多，但也不少，付崢自小家教甚嚴，有點驚詫，也有不好意思;姜可遞了一會見沒動靜，壓住想抬腿踢踢他腳的衝動，輕喝：&ldo;張嘴哎!&rdo;

付崢乖乖張開嘴，喉結滾動，將肉嚥了下去。

姜可這才滿意，又遞來第二塊。

這次他吃得很快，嚼了兩下，一口吞下去。

她盯著他黑黑的臉，發覺頰邊還有一點點極淺的紅，不易察覺，但她還是看得出來。

他在不好意思?

此刻的他，真的有點像一個初戀小男生。

&ldo;等過兩天我帶你去看看吧。&rdo;付崢被她餵了半天，嘴巴總算空閒下來。

&ldo;去哪?&rdo;

&ldo;去看看你們省大，這幾年，你應該也沒回來過吧。&rdo;

&ldo;真的?&rdo;她知道付老闆一向很忙。

&ldo;真的。&rdo;

&ldo;好啊。&rdo;

姜可笑著夾菜，想到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一時有些恍惚，她喝了兩口湯，笑說：&ldo;我們正好有個同學聚會，就在學校旁邊的白樺林，到時候吃完飯你接著我，我們去逛逛吧?&rdo;

&ldo;行，沒問題。&rdo;付崢低聲應下來。

市郊的夜晚寧靜且清新。

沒有一輛車碾過馬路的聲音，也沒有喇叭的嘀嘀聲，沒有享受夜生活的年輕男女，所有屬於城市的一切在這裡都銷聲匿跡。

很安靜。

姜可的小房間連著走廊，走廊外面才是廠區內部，透著隱隱的亮光，但是隔著走廊，房門裡面卻是一片漆黑。

另一側倒開了扇窗戶，只是外頭是一團烏漆墨黑的玉米地，夜風拂過，葉子簌簌作響。

初冬，夜裡已十分涼。

姜可躺在緊挨著窗的窄床上，眯著眼翻了翻身，在肌膚貼到身後的男人時，背脊略僵。

&ldo;睡不著?&rdo;

後脖頸傳來溫熱的呼吸，男人聲音低沉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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