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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掛在兩邊,照得周圍恍如白晝。而街市上人來人往,有大聲叫賣的,也有小聲詢問物品價格的,這些聲音匯聚到了一起,比繁華都市中的夜市更加熱鬧喧囂。
顧昭凌下意識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身後再沒了仿古建築,只有一堵掛滿了紅燈籠的牆,那牆百十來米高,根本望不到盡頭,一個個火紅的燈籠也無法透露任何溫暖,只有一種莫名的詭異。
忽然,一隻蒼白乾瘦如同枯骨、之間卻塗著鮮紅色染料的手搭在了顧昭凌的肩膀上,一個尖銳的女聲在他耳邊道:「嘿,小哥哥,一個人來玩兒啊。」
「……」
「不是一個人啊。」顧昭凌很平靜地轉過身,指了指被自己捧著的小黑,「不是還有他呢麼。」
在他面前的是個身著曲裾的婦人,她半邊兒臉上滿是皺紋,另半邊兒臉根本連皮肉都沒有,只剩下森森白骨。這人披頭散髮,舉止嬌媚,露出來的面板卻猶如七八十歲的老者,但有皮肉的地方總比剩下一堆枯骨的地方好些。
「有趣而有趣兒。」婦人語氣中儘是調侃,「今日來我們這兒的凡夫不少,小哥哥你是最平靜的,連奴家的美貌也沒令你大驚失色。」
顧昭凌依舊淡定:「……他們見到您不僅是大驚失色吧,還會被嚇的心驚肉跳心膽俱碎心肌梗塞吧?」
婦人:「……」
「這位姐姐。」顧昭凌未在眼前人身上感覺到不好的氣息,覺得是個好交談幾句的人,就上前一步,笑著問道,「我初來乍到,還與同伴失散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同伴?」婦人轉了轉僅剩的一隻眼珠,好像在想什麼事兒,「奴家記得有幾個活人去了我們婉香苑,沒準兒就是你的同伴呢。」
「那估麼就是我的同伴了,還請姐姐帶路。」顧昭凌知道此地不是活人呆的地方,可他們劇組裡有一半兒以上都不是凡人,要麼是妖修、鬼修,要麼是人間的修者,而普通人跟他們在一塊兒,也可能被連帶著拽進了這裡。
婦人帶顧昭凌向前走,一路上忍不住瞧了幾眼這難得一見的活人,卻總是能迎上來自小黑狗的兇狠目光,也就不敢再看了。
這街市可挺長,周遭的建築古色古香,卻能看出絕非只有某個朝代的建築,而是上下幾千年的建築風格都有。一眼望去,能看到盡頭處有一座小屋,但不管走了多久就是走不到那裡。不久後,他們來到了個三層高的木樓前,樓上匾額上用小篆寫著婉香苑三個字。
「那倆人就在裡面,也請這位小哥隨奴家進去吧。」婦人剛一開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喧鬧聲。
顧昭凌剛要邁過門檻兒,就看到一人跌跌撞撞跑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發出悽厲的慘叫。但等這人一見到顧昭凌就忽然不叫了,而是像見到救星一般撲了上去。
「師叔啊!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此人面色通紅,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見到顧昭凌,就立馬化身千斤墜,蹲在地上抱著顧昭凌的腿不放,表情那叫一個委屈。顧昭凌也看清了這個抱自己大腿的人,正是自己的小師侄殷呈。
顧昭凌將人拽了起來:「你這是怎麼了?」他很好奇,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小師侄是怎麼把自己禍禍成這副模樣的。
「我差點兒……差點兒被她們……」殷呈嘴張了又張,好不容易才找到適合的用詞,「被她們劫財劫色啊!」
「……」顧昭凌道,「看在你有幾千萬影迷的份兒上,姑且算你是有色可劫的,但是關於劫財這事兒我得替他們說一句公道話,你身上都沒有這裡的通用貨幣,是沒財可劫的。」
殷呈:「……」
「這位小哥一來就往我們這裡鑽,我們當然要好好待客,叫了十來個姑娘招待他呢。」婦人話音未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