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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為嶼聰明就聰明在識時務,深知自己是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偷襲得手,要真打起來自己百分百接不了段殺半招。
“流氓!”柏為嶼類似於撒嬌的罵出這句話,那是發自肺腑的痛罵啊!
“禽獸!”摸了摸自己下身,摸到一手幹了的黏液。
“混蛋!”勉力穿上他的白色小內褲。
“狗養的!”穿上衣服。
“娘希匹的!”穿上褲子。
“王八蛋!”趔趄著往外走。
“我會報仇的!”回頭找出段殺的錢包,翻出一疊人民幣塞進自己口袋裡,然後把錢包砸到段殺臉上。
“你給我等著!”啪地關上門逃之夭夭。
段殺看看自己空了的錢包,想笑笑不出來,無奈之下罵了句:“操,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但是敵人過於強大,怎麼報?柏為嶼只剩一絲吐氣的魂魄繞了中國半圈,考慮了很多天都沒有得到結論,他蹲在妝碧堂門噴著白泡泡,嘩啦啦吐出一口刷牙水,頹然地自言自語:“太慘了,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啊……”
楊小空鬼魂一樣出現在他背後:“為嶼!”
柏為嶼一跳老高,怒道:“幹嘛啊?”
楊小空揪著他搖晃,“你回來啦!你……”
“回來了回來了,別晃!”柏為嶼扯扯自己的衣服,沒好氣說:“怎麼?這麼想我?”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楊小空,“呦,水痘恢復得很快嘛,疤都快看不見了。”
“我媽給我配了一堆藥,在家她整天逼我塗藥做面膜,我都受不了了,只好提早過來。”楊小空笑了笑,轉而朝木樓喊:“小七——為嶼回來了……”
柏為嶼捂住他的嘴,“別叫!”
“為什麼?”
為什麼?柏為嶼鼻子一酸,“沒……什麼。”
樂正七還在賴床,朦朧中聽到楊小空的喊聲,便從被窩裡探出雞窩頭問魏南河:“小空喊什麼?”
魏南河把樂正七的腦袋捂在懷裡,許久,很不甘願的說:“他說為嶼回來了。”
樂正七從床上蹦起來,滿床打滾著找衣服褲子穿,興奮得直冒鼻涕泡:“找為嶼玩——”
魏南河一把拉住他,“樂正七,我和你說過什麼了?”
“別和為嶼湊一塊瘋玩。”樂正七對答如流,心說:瘋玩是什麼程度的玩兒?
“還有呢?”
“二月中旬去補習班唸書。”樂正七耷拉著腦袋穿上寶尼兔襪子,“南河,我沒上過學,有點怕……”
魏南河起身套上件薄毛衣,摟過樂正七親了一口,笑道:“沒叫你念英語和數學,乖,先念著,一切有我呢。”
要樂正七念英語和數學是完全不可能的,孩子的數學程度只停留在加減乘除,英語也只會亂講幾句,不過語文絕對難不倒他,尤其是古文,絕對比一般文學院本科生要懂得多,歷史更是能滔滔不絕的從夏商周講到元明清。這就是樂正懸的教育,片面地批駁現代化科學教育而回復古代私塾教育,看古文寫繁體字,老頭兒將畢生積累的深厚古文字知識盡數教給兒子,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除了在解讀甲骨文,金文,戰國文字等方面是專家,樂正七過眼的文物古董,不管是瓷器青銅還是玉器金銀,幾乎沒有出現過紕漏,功力絕對不在魏南河之下,而且對各朝各代陵墓的制度特徵也是瞭如指掌,連魏南河都自愧不如,不得不說是一個文物研究的天才。
魏南河考慮了很久,樂正七有這個能力不應該浪費,只要不考理科各項,免除英語考試,拿一個文博系的特招名額應該不難。再說,他還小,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總比他到處掏墓來得好。
樂正七蹦出木樓,揪著柏為嶼又掐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