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雕塑(第2/3 頁)
姜臨晴問:“宋先生下午去哪裡?”
宋騫隨口說了一個地方。
姜臨晴:“我要去商場,我打車過去了。”
他深深望她一眼:“姜陰天,那天之後,你的戒備心更重了。和我同車都覺得危險嗎?”
“不是。商場和宋先生去的是反方向,不好意思麻煩你多跑一趟。”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當司機了。”宋騫把姜臨晴送到路口,絕塵而去。
*
姜臨晴逛了幾家香水店,再出來時,鼻子幾乎分不清味道。
她去了負一樓的果飲店。
招牌上有四季系列,對上了彭寅推出的四季香水。姜臨晴有了想象,想把靈感記下來。
尤月舞還沒走。她獨自坐在角落,正用手機鏡頭整理捲髮。她有天然的美豔,不懼怕任何鏡頭。面對毀容式的前置攝像頭,她就敢懟臉拍大頭照。
姜臨晴:“尤小姐。”
尤月舞抬起頭:“真巧啊。來,坐。”
其實不是巧,尤月舞的朋友圈就像定位器,上午去了哪裡,坐的是哪家果飲店,全都明明白白。
姜臨晴在手機上一一羅列展覽事項。
尤月舞用手背託著下巴:“對了,宋大少爺似乎寂寞了,你沒去排隊嗎?”
姜臨晴被打斷了思路:“尤小姐和宋先生結束了嗎?”
尤月舞“噗嗤”一下笑了:“我和他還沒開始呢。雖然我中意他的外表,但又不是隻有他那邊有人排隊,我的追求者也有一二三四五啊。兩邊都在排隊,我和他一天錯過就永遠錯過了,有緣無分咯。”
尤月舞和宋騫,勢均力敵。
姜臨晴覺得自己就是被宋騫推搡的木偶,跟不上他,拖慢了他的節奏。
但要是放走他,她就很難再遇上和他一樣溫柔的情人了。
*
天空被暴雨沖刷乾淨,就是個大晴天了。
姜臨晴去了一個雕塑展。
門前立著雕塑師的介紹文字。
雕塑師名叫熊令鋒,一個不到四十歲的漢子。“漢子”的說法,是介紹文中的原話。用上這一個形容詞,似乎對方就該是一個豪放的人。
然而,照片上的熊令鋒面板白皙,金絲眼鏡掛在淺淺的鼻樑,斯文得不得了。
花園洋房的展覽與美術館裡的不一樣,少了繁瑣的規則,甚至允許拍照。
這裡不單是展覽,二樓欄杆邊,橫了一條長長的吧檯。販周邊,售飲品。
姜臨晴點了一杯熱拿鐵。
服務生端來咖啡。
她的餘光掃到對方的腿。這人雙腿修長,圍一條工作圍裙。她猶如驚弓之鳥,抬起了頭。
——不是那個男人。
服務生溫和一笑,放下杯子就走。
姜臨晴喊住:“哎,稍等。”
服務生掛上了職業笑臉:“您好。”
她問能否聯絡場館負責人。
服務生指指樓梯平臺的一個人:“那是我們的店長。”
店長正在擺弄一個雕塑框,框裡鑲了玻璃盒。盒子裡裝了個小人兒。
熊令鋒的作品完成度非常高,雕工了得。
唯獨這一個小人兒,簡簡單單,只用一根灰鉛管,對摺一下,再扭成麻花狀,當是小人兒的身體。兩端撇開了,就是小人兒的雙腿。
鉛條的彎折處扭得緊,圍不成圓圈。
這個小人兒,缺了圓圓的頭。不止沒有頭,小人兒的腳也沒有立足點,站不穩。只能是用細繩串起。
小人兒跟著細繩左晃右晃。
店長把雕塑框掛上牆:“請問你覺得這作品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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