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空降(第2/3 頁)
段時間門工作壓力太大了?”
“不是。”池翮笑笑,“那天晚上,我服用了金醫生開的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之後還有這類現象嗎?”
池翮搖頭。
池巍:“金醫生怎麼說?”
池翮:“他說也許是偶發。”
池巍:“不要‘也許’。等金醫生回來,你去見見他。”
池翮:“是。”
池巍:“工作方面,忙不過來就跟我說,別勉強,彆強撐。”
池翮:“大伯,我讓你們擔心了。”
“我們池家的人一定是勇敢的。”池巍站起來,拍拍侄子的肩,“另外,今晚一起吃飯,我給你介紹幾個前輩,他們都是為公司立下汗馬功勞的人。”
“是。”
*
飯桌上,前輩們知道池翮是池巍的家人,一個個過來敬酒。
池翮推三杯,喝一杯。
酒席散場時,醉醺醺的反而是前輩們。
一個前輩攬住池翮的肩,鼓著紅彤彤的兩腮:“池總有才,有才。”
這才上任第一天,有不有才,誰人能知?
池翮笑而不語,推開了醉醺醺的前輩。
柳長旭滴酒不沾,他是司機,他提前離席,開了車過來。
池翮還沒上車,脫了西裝外套,直接扔到車裡,才坐上去。
池翮沒有回池巍那裡。為了方便上下班,他另購了一套大平層。
他到了家,解了兩個襯衫紐扣。
人沒有醉,他是清醒的。他理解池巍的言外之意。他有一個極端的弱點,如果遇到有心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摧毀。
金醫生初步診斷,也許是偶發。
池翮知道,不是了。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就連聞名的心理博士金醫生,也不能。
他更有評估“偶發”和“復發”,自己的方法。
池翮一個人坐在影院室,挑了一部恐怖電影。這像是以毒攻毒。人懼怕什麼,需得去挑戰什麼。
池翮提前倒了一杯熱水,把金醫生的那盒藥放在面前。
電影發展到三分鐘左右,一個女人被一個背後的黑影勒住了脖子。
池翮猛地一震,左手想要往旁邊抓些什麼。
哪有人,除了他這裡,其餘座位是空的。
熄了燈的影院室,響起悽慘的歌,像幽魂的嘆息,久久不散。女人的尖叫彷彿是刀片,一刀一刀切割他的聽覺神經。
那一圈圈的繩子,那個套在繩子上的頭顱,跟著哀慼的歌,刺激觀眾的感官。
池翮能看得見麻繩的細節。淡黃色,舊的,上面有幾點灰點汙漬。
女人的面板相當白皙,白得像玉。這是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才有的瑩玉。是高貴的雪白。
麻繩重重地在她的脖頸勒出兩道痕,鏡頭向上,是她驚恐萬分的臉。她的眼珠子幾乎要突出來。
漸漸的,尖叫變沙。
又慢慢的,女人發不出聲音了。
池翮劇烈地喘氣,他要咳嗽,乾乾地咳。
但,他也發不出聲音了。
接下來,電影裡響起尖利的玻璃碎裂聲,也有“咚咚咚”的,一下一下,能把觀眾的心給敲得跳起來的鬼樂。
池翮的襯衫上漸漸出了水。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門,他像從冷水裡泡過,白襯衫沾溼了,粘在他的背。
他的面色如電影裡的女人一樣,慘白。
他逃出去了。
巨大的螢幕上,端出來一張兇手的臉,露著猙獰的笑。
四周全是陰慘森然的白光。
光照亮那杯水,以及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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