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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不會走的，對嗎?&rdo;

他少有的不自信讓我有些心疼起來，我吻了吻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嘆息著回答：&ldo;不會的，我答應你，我不走。&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我望著他，&ldo;就算你趕我，我也不離開你。&rdo;

其實這是騙他的，如果他真要趕我，我肯定會很快很快地離開，然後找一個他看不到的角落，偷偷地，遠遠地望著他。

我不想離開他，但是，我更不想讓他討厭我。

&ldo;小霖……&rdo;他的眼底逐漸有了一絲笑意，低頭尋找到我溫熱的嘴唇，撬開來含住了我的舌頭，逐漸加深了這個溫存的親吻。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燈散落暖黃色的柔光，安詳寧靜地照亮夜路。遙遠的風雪裡傳來模糊的新年鐘聲，一聲，兩聲，三聲……

十二點鐘聲響完之前，我們都一直緊緊相擁。好像只要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一年，兩年，三年……

然後，偷偷地在上帝眼皮底下，和他偎依在一起，一起走完剩下的日子。

&ldo;對了。&rdo;在我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我，&ldo;我有禮物給你。&rdo;

&ldo;……是什麼?&rdo;回來也沒見他捧著花或是拎著禮盒啊。

他笑了笑，起身在床頭櫃抽屜裡翻找著。

我好奇地把頭湊過去，卻被這個暴君打了回來：&ldo;閉上眼睛，不許偷看。&rdo;

……還跟我玩這套?

我雖然小聲地動動嘴皮抱怨，但還是乖乖地照著他說的閉上了眼睛。他一個指令我一個動作，溫順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感到程維從背後抱住我，手臂環繞過我的肩膀，繞到前面握住我冰涼的右手，我的掌心貼著他的掌心，溫熱細膩的肌膚觸感，弧度相契。

&ldo;搞什麼名堂?&rdo;

他不說話，然後我無名指上一陣涼意，似乎有一小枚金屬圓環，被他一點一點地，推到了指根處。

我愣住了。

程維在我頸邊輕聲說：&ldo;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rdo;

可我還是緊緊閉著，心跳得厲害，唯恐一睜眼發現事情不是如我想像的那樣，是我在自作多情。

&ldo;小霖?&rdo;

等他第二次叫我，我才猛然一顫，倉皇望自己右手上望去。

那時候的感受究竟是怎樣的，我真的無法說清楚，只覺得哪怕第二天就此死去，彷彿也是值得的。

那或許是我最幸福，也是最不安的一瞬間。

純白色銀環棲息在我的無名指上，不大不小，緊緊貼著指根，冰冷的金屬逐漸被體溫焐熱。

我怔了很久很久，突然聽到微弱壓抑的哽咽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聲音是從我喉嚨裡發出的。我單手捂住嘴，死死咬住那些細小的嗚咽，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程維親暱溫柔地磨蹭著我的頸，湊過來輕輕吻著我的眼睛，嗓音有些沙啞，卻很認真：&ldo;祝霖，我愛你。&rdo;

他說著，覆過手掌，與我十指相扣，把我牢牢帶進他懷抱裡，另一隻手反覆地摸著我的頭髮。我的背脊貼著他緊實的胸膛，不知何時眼前的景物已被淚水模糊一片：&ldo;程維……程維，你不要……再對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