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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槓桿的作用非常強大,漢朝的經濟很快欣欣向榮。發行貨幣能夠帶來巨大利潤,富商們紛紛投身此業,漢朝的貨幣金融體系快速發展起來,大量優良保值的貨幣流通於市。這樣人們都可以充分發揮才能,創造財富,而不必擔心什麼次貸危機、金融風暴導致辛苦攢下的財富自動縮水。正是有了這樣優良的經濟血液,才能推動文景之治的大發展、大繁榮。
此事史稱&ldo;漢文天銖之湮殺地盤&rdo;,遺憾的是漢代史官經濟學基礎太差,沒有充分意識到這場改革表面上看波瀾不驚,實則是一場精彩的暗戰,留下的史料和時評太少。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各方利益博弈的遊戲託盤中盛有四海之財,卻繫於一髮之際。皇權、相權、民權都小心遊走在最敏感的私處,卻非要去挑動對方最根本的利益命脈。非常幸運的是,漢文帝是最後的勝者,他不但沒有因此丟掉漢室江山,還開啟了一個偉大的文景之治,造福了一世之民,更將自己的名號永遠銘刻在了萬卷青史的最耀眼處!
豈止是漢文帝啊,中華帝國的三大仁君都有過戰場上的難堪紀錄,漢文帝不得不向匈奴送出女眷求和,宋仁宗對西夏遭受&ldo;陝西三大敗&rdo;,明孝宗更未能在瓦剌身上取得哪怕是一場值得吹噓的大勝。
但是,漢文帝敢於改革漢初幣制,剝奪官商們的經濟特權,還富於民。宋仁宗只因不能為民解難,於一日之內將四名宰相全部罷免。明孝宗更是向強大的明朝文官集團宣戰,徹底整頓盤根錯節的明代官場。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您:這些都是所謂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之流做不到,更沒膽量去碰的事情!
北方的草原很危險
漢文帝用道家清靜無為的治理思想,必然不會是一個開疆拓域的雄主。然而完全不打仗也是不現實的,尤其當蒙古草原上的匈奴(hun)開始崛起時。
匈奴不是和秦漢一樣的國家,它其實只是草原上諸多部落之一。後來透過戰爭,使其他部落臣服,也沒有像炎黃那樣合併成一個部落,而是形成了一個共同攻守進退的部落聯盟。各領主繼續領有自己的私有部落,但領主本人有義務聽命於匈奴部的首領‐‐大單於。後世經常為了渲染這種部落聯盟的強大,將其稱為匈奴帝國、突厥帝國,法國史學家格魯塞還將他們的故事編著成一本《草原帝國》。其實這僅用於形容其強大,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帝國。
雖然蒙古草原的生產力和社會形態都談不上先進,但掌握了一個重要的戰略資源‐‐馬。
馬是冷兵器時代騎兵必備裝備之一。作為一種生物,馬適合生長在高寒地帶,喜食乾草,絕大多數漢區都不適合養馬。蒙古草原是馬匹主產地,蒙古馬種的質量顯然比不上中亞或更西方一點的阿哈爾捷金馬(漢語稱汗血寶馬)和阿拉伯純血馬。但蒙古馬吃苦耐勞,極易大量繁殖,草原遊牧部族不需要掌握太高的畜牧技術就可以放養出大量馬匹,用以組建至少在數量上很龐大的騎兵軍團。所以,這些草原部族一旦聯合起來,將是非常可怕的軍事力量。從漢代的匈奴起,鮮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滿洲……北方草原的邊患成為每個中原王朝國家戰略最重要的一個方面。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中原王朝形成統一之前,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漢人自己打得不亦樂乎,蒙古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卻基本可以忽略不計。秦漢以後,漢民族形成統一漢式帝國,遊牧部族反而成了嚴患。其實這正是因為漢人的文明在進步,遊牧部族也在跨越式發展。
首先是技術方面,周代遊牧部族逐漸掌握了大規模放牧的技術,才能組建較大的馬隊,而漢代匈奴從西域學習了初步的鍛冶技術,開始使用金屬武器。不過漢初匈奴主要以獸皮甲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