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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幼梨再次被他的氣息環繞,感慨中,更多的是欣悅。
進府的路,仍舊是以往的那條,她熟悉得連閉眼都能走進去。
可此時的場景,卻與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她現在,即將以武毅侯夫人的身份,踏過這個門檻。
和傅行勛一道。
傅行勛牽著她的手,每一步,都行得異常穩健。
他就這麼引著她,真正將她帶進了他的餘生。
傅行勛的阿耶因早年的舊傷病亡,而他的母親,也因為難產去世。
所以傅家,並無長輩。
於是,他們二人就對著老侯爺和傅夫人的靈位一拜,又對見證的李成衍一跪,才完成了這一禮。
禮成之後,阮幼梨被送到了新房,而傅行勛則被拉到了酒席上灌酒。
看著手執紈扇的新娘被婢子攙扶著,緩緩離去,傅行勛禁不住輕嘆一聲,無奈地隨那群人入席。
等險些被灌得不省人事,他軍營裡的那些兄弟才肯放過他,讓他去進洞房。
軍營裡的漢子,嘴上沒有一點遮掩,竟還有人對他這般說道:&ldo;武毅侯,你可得像在戰場上,征伐鞭撻,莫要及時……繳械投降了啊!&rdo;
說完,那人的身後便有一眾將士大笑開來。
有人拍拍那人的肩,調笑道:&ldo;我們侯爺,像是那樣的人嗎?&rdo;
不知道是否因為酒醉,傅行勛的面上,蒙了一層薄紅。
他抿緊了唇,沉默地任府中僕人攙扶離開。
喧囂漸遠,可傅行勛的心卻又躁動了起來。
好不容易停在了北苑,他卻驟然停下,沉聲道:&ldo;你們都先退下罷。&rdo;
連聲色中,也染了幾分令人迷醉的暗啞。
僕從應聲離去。
夜風驟起,攜帶著些微涼意拂來,激起他身上的陣陣戰慄。
傅行勛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抬腳,像是鼓起所有勇氣般,推門而入。
阮幼梨早早就在等他,聽到他一步一步,帶起的漸近窸窣聲,握住扇柄的手,也下意識地緊了又緊。
而傅行勛,又何嘗不是如此。
等他停在她身前時,他已是心跳如擂鼓,劇烈得連旁人都能聽到。
喜娘們察覺到新郎的侷促,禁不住掩唇一笑,提醒道:&ldo;侯爺該讓新娘卻扇了。&rdo;
傅行勛聽到她們的聲音,驟然一驚,而後才無措地坐在榻的另一邊,緩緩抬手,覆上了阮幼梨的手背。
他的手心滾燙,而她的手背微涼,兩種溫度交替的瞬間,令兩人的心中皆是一緊。
傅行勛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僵了僵,頓了片刻,才就著相握的手,緩緩將那紈扇移開。
而阻攔二人的唯一屏障,也就此無蹤。
許久未見的兩人,終於在此刻,四目相對,無聲訴相思。
卻扇過後,是交杯合巹酒。
傅行勛拿起杯盞,險些為眼前人的嬌媚失了神。
如紅霞深緋的鳳冠霞帔套在她身上,更將她的明麗嬌艷襯得動人。
更何況,因為遵循著舊禮相避不見,他又是許久未曾見到她容顏,所以,難免有幾分難以自控。
阮幼梨被他直勾勾的眼光看得有幾分羞赧,她微垂了眼睫,含羞帶怯甕聲甕氣地提醒:&ldo;該飲合巹酒了。&rdo;
傅行勛又是一頓,後知後覺地隨她動作。
禮成,屋內的喜娘婢女也都退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洞房內,就只剩了他二人。
紅燭點點搖曳跳動,穿透紅紗,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