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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槍聲過後,被張誠套入準星之中的一名暴民腦袋上頓時爆出一朵血花,整個人瞬間悄無聲息的撲倒在荒草叢中。
緊緊抿著嘴角的張誠眯起眼睛,熟練的拉動槍栓,瞄準,射擊。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
等到張誠快速打完四排子彈之後,他已經取得了十一個戰果。這絕對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績!
當張誠再一次將一名敵軍套入準星之中準備射擊的時候,他突然驚訝的發現對面的重機槍已經架設好了。而且,其中一挺已然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所在的地方!
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在馬克沁的槍口調轉過來的瞬間,張誠猛然一縮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縮排了戰壕之中。
‘嗖嗖嗖~~~’密集的子彈撕裂空氣在他的腦袋上面急速飛過,那種要命的聲音嚇的張誠心臟‘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這種生死一線之間的感覺太嚇人了。張誠感覺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讓自己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起來。
躲過了死神的問候,張誠咬著牙看向戰壕中不遠處的機槍點。他想看看自己這邊的重機槍手們都在做什麼?居然讓敵人順順利利的就將馬克沁給架設了起來。
張誠的眼神剛剛飄過去,就看到一名死命扣著扳機的僱傭兵瞬間就被打穿了脖子。炸裂開來的脖頸激射出溫熱的鮮血,頓時就將重機槍火力點附近染成了一片殷紅之色。
被打死的這個人張誠認識,名叫羅安,山東棗莊人。剛剛進入僱傭兵團的時候還不服氣張誠的槍法與張誠比試過,一連送給了張誠十五塊銀元之後才老實下來。問題的關鍵是,這個人並不是機槍手!
張誠視線向下,頓時就看到正副機槍手和彈藥手此刻全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全都是要害部位致命一擊!整個連隊裡身形最為魁梧兇狠的機槍手吳山此刻已經仰面倒在了戰壕裡。空洞的眼神看向蔚藍的天空,額頭上的位置被開了一個血洞!
“有狙擊手?!”張誠的雙眼猛然睜大。
這一刻,他無比痛恨米蘭總督府那些欺騙他這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少年的混蛋們。難怪要給一天兩塊銀元的高額薪水,對面的哪裡是什麼暴民?分明就是精銳部隊啊!
“張誠!”一聲怒吼將張誠的心思喚了回來。
上尉連長也掛彩了。
原本黝黑堅毅的臉上應該是被流彈擦過險些毀了容。泊泊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幾乎將他的半邊身子都給染成了紅色。往日裡漿洗的極為乾淨整潔的軍服此刻佈滿了血汙和泥水,看起來不比米蘭城郊的那些薩丁尼亞的流浪漢們好上多少。
“對面有神槍手,你去把他幹掉!”彪悍的上尉完全無視自己臉上的傷勢,一邊拉扯著人推向機槍點,一邊對著不遠處在發呆的張誠怒吼。
上尉是知道張誠這個人的。整個僱傭兵團裡面槍法最好的一名僱傭兵。剛來的時候有許多人都挑戰過他的槍法,上尉自己都在張誠的身上賭輸過三十多塊銀元,因此對於張誠的印象非常深刻。
上尉還是透過自己做團副的叔叔才將張誠給弄到自己的連隊裡的。現在重機槍被壓制,在沒有火炮支援的情況下只能指望著張誠能夠將對面的神槍手幹掉了。
此時戰事緊急,原本有一下沒一下的海軍炮火支援卻徹底消失不見。張誠換了個戰位之後悄然看向遠處河流上游那座輝煌無比的巨大莊園。那裡的槍炮之聲震耳欲聾,硝煙瀰漫的遮天蔽日。那邊才是主戰場。
僱傭兵團的主力都部署在了一公里之外的那座莊園附近。張誠的連隊這邊只是不起眼的側翼而已。激戰開始之後,僱傭兵們的炮兵和海軍的炮火支援全都集中到了莊園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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