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開壇(第1/4 頁)
這幾日,荊楚書院一派火熱,如過節一般,所有學員都興致勃勃地交談著上官夫子開壇論道的事,就連秦貧樂帶的武修也按耐不住被屯田磨平的性子,偶爾問兩句。
當初入學時的五位夫子,萬可為乾坤衛統領,只是在荊楚書院掛個名,根本不指望能屈尊過來。範文舉作為荊楚商會的代表,多負責對外各項事務,日常教學也輪不到他。
上官漣蕊嘛,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年深居簡出。前段時間有學員還能在典籍廳看到她的身影,現在都不知在何處了,至於她教學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只是學員知道,這位夫子的實力是最為強大,背景也最為神秘,據說荊楚商會會長都對她畢恭畢敬。
剩下的就是秦貧樂和薛生雪負責教學。
秦貧樂性子火爆,平時可能有時候會弔兒郎當,但對於學員們,那真是要多嚴格有多嚴格。有一回就因為佇列中有一位學員站不住抖了一下,就被罰站一下午。而且他不喜歡手下人有許多話,所以哪怕開壇論道有多吸引人,對於他手下的學員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換一個地方就完全不一樣了。
薛白這名字聽著就很溫和,再看他的表字——生雪。薛白,字生雪,簡單明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沒什麼心思,所以做事很溫和也很容易說話。
這老爺子五六十了,頭髮都白了一大半,上官漣蕊開壇論道的訊息一出來,學員又激動又興奮,討論得捨生忘死、渾然忘我,薛白快把戒尺敲斷了都沒人注意到。
這把戒尺沒有折損在懲戒學員上,卻差點折在了引起學員注意上。
最後他無奈,只好妥協了,專門空出一個上午,回答學員七嘴八舌的提問,不過儘管如此,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差點被底下這幫小兔崽子的吞沒淹了。
以至於最後,薛白跑到醫館來找白芍訴苦,哪裡是訴苦,就差最後那麼一點,就成哭訴了。
衛霜回小店住了兩天就回來了,聽薛白的“悲慘”經歷,心裡不住地為這位好好先生喊冤。荊楚書院有荊楚商會的背景,聘請的夫子都是萬里挑一的,而他們五位是其中身份、實力、地位最好的,結果別的夫子那都沒什麼事情,就薛白這兒被逼得夫子逃課。
看到衛霜在這裡,薛白還很詫異,責怪他為何一直不出現。衛霜心想,他這段時間一直在醫館,這位老爺子要是時常見自己,那豈不是愧對了他多年的養氣功夫?
衛霜只好打著馬虎眼,把話題帶到了講壇上。
想要容納所有學員和夫子,最合適的地方肯定就是可以讓一隊百人騎兵馳騁的校場了。現在校場上正在趕時間佈置著,上邊坐著眾夫子,武試時考官坐的地方如今便是上官漣蕊的位置,學員則坐在下邊。四周基本不變,只是在稍微修繕一下,佈置點靈石法陣什麼的,以防學員在嘗試新的感悟時互相影響到,或者產生一些意外,比如各種無意中發動的法術什麼的。
聽著薛白說各種細節,衛霜發覺這位老爺子其實也很激動,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上官漣蕊的徒弟,所以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激動的。
要說起來,自己剛開始修煉時,上官漣蕊對他是事無鉅細,也要講個明白,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就連看書也要跟她一起,以便於時時指點,到後面他開始煉氣,就少很多了,逐漸就變成了他自己泡在典籍廳體悟修煉之法,只在關鍵處說兩句。
再後來,上官漣蕊幾乎不會對他修煉說些什麼了。衛霜也明白,自家師父指點得越少,說明自己越優秀,能夠先一步知曉要點並付諸實踐,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要是上官漣蕊特地與他說些什麼,無非是兩種情況:他犯了大錯,或者他還未悟到,需要提點開悟。
“衛霜,你去不去?”白芍問道。
衛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