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當時我的手已經脫臼了,退也再無力倒退。危冷焰見此想要向前阻止,卻被歐陽權鋒阻攔了下來。
當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誰也沒有料到歐陽浩身後高至天花板的酒櫃竟一整排地壓了下來,歐陽浩躲閃不及,酒櫃狠狠地壓住了他的雙腿。酒櫃轟倒聲、玻璃破碎聲、在場的尖叫聲、歐陽浩的慘叫聲……我似乎還能聽到了玻璃插進歐陽浩麥色的面板裡和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隨即像是虛脫了一樣,倒在危冷焰的懷裡暈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歐陽浩的病情已經傳到了我的耳裡。
治不好,只能坐輪椅。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一個父親,是多麼殘忍的手段。對於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歐陽權鋒強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
是自嘲?還是瞭然?
“明明是我的錯啊。”歐陽權鋒充滿愧疚又帶點顫抖的聲音讓我的一陣刺痛。
連跟父親說上一句帶有絲絲親情的話都覺得奢侈的我為眼前這個父親感到心痛。
“很抱歉,對於這件事,我很抱歉。”危冷焰忽然淡淡地說道。
32:錯綜複雜的關係3
我和歐陽權鋒都大為吃驚,比聽到歐陽浩的病情還要吃驚。
危冷焰居然道歉了?從來不會道歉,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危冷焰居然道歉了?心像石頭一般的危冷焰居然道歉了?
因為危冷焰的一句話,我們陷入了沉默。
“談完了嗎?談完的話,危冷焰要不要進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項澤零突然拉開落地窗和窗簾,逆光站著。
病房一下子被橙光充斥著。
危冷焰毫不猶豫,猶如預料之內一般,起身走去。
窗簾即將閉合的一瞬間,我看到了陽臺盆栽架上一朵格外突出的花。
花兒在夏風中搖搖綴綴,血紅的花苞太過飽滿,以至於細小的花枝承載不了它的重量,花枝彎了,花苞垂了。
病怏怏的,好似床上的歐陽浩。
花苞太過飽滿,花兒經過毫不留情的風兒摧殘後,不久就會凋謝的吧。
它的名字叫玫瑰。
有點虐心的名字,至少對於我。
拉上窗簾後的病房,陷入了微暗。
房裡依然死寂。
歐陽權鋒還未從危冷焰的道歉中回過神來,愣愣地微張著嘴。
我也不出聲,比起驚訝於危冷焰的道歉,更在意於躺在床上的歐陽浩。
我走到病床旁,輕輕地把歐陽浩插著針管且青白的手放入被子裡。
他的手,好冷。
現在已經不是計較誰對誰錯,驚訝於誰的行為的時候了不是嗎?
歐陽浩醒過來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伸手,剛想把歐陽浩額前有些凌亂的劉海理一理,身後就傳來了拉窗簾的聲響。
整個病房又再一次被陽光充斥,有一種溫暖的味道。
“走了。”危冷焰拽過我,冷冷地說道。
我不明前因後果,抬頭看了看危冷焰,一臉陰沉。
再轉頭望了眼項澤零,臉上的笑容燦爛得與陽光融為一體。
好明顯的對比。
怎麼回事?
他們之間都說了些什麼?
我不得而知。
危冷焰拽著我,沒有再說一句話,走出了病房。
我不敢問原因,也不敢說話,更不敢掙脫被危冷焰緊抓著的手。
他這個樣子,很危險。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身穿白色運動服的另一個他走了進來。
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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