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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珞被迫抬頭看霍雲祁,他面若冷霜,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她的模樣,用著完全無法商量的口氣道:「去唱《野望》的片尾曲。」
剛才一個人在外面想了想,梁丘珞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不再用針尖去對他的麥芒。
平靜道:「我不想去。」
「是不想,還是不敢?」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她的回應平緩,霍雲祁的聲音也跟著柔和下來,「梁丘珞,你要逃到什麼時候?」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你母親不讓你唱歌,你就不是在逃嗎?你看,你連自己是怎麼想的都不敢面對。」
「……」
梁丘珞怔怔地看著霍雲祁,放在腿上的手輕微抖動。
把衣服下擺攥在手中,梁丘珞低下頭,感覺喉頭髮苦,就連嗓音也是苦的,「你知道了?」
「嗯。」
「那何必還來問我。」
霍雲祁抬起梁丘珞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那你告訴我,究竟想不想去。如果不想,我不會逼你,但只要你想,其他所有事我可以幫你解決。」
一支船槳拍下,激起一片水花,攪亂了一池春水。
梁丘珞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那一池被攪亂的春水,他的每一個字像濺起的水花,一滴一滴落在水面,漾開波紋。
淚花盈在眼眶中,將掉未掉。
從小到大,她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告訴她,想去就去。她不用瞻前顧後,不用考慮別人,只用遵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梁丘珞哽咽著,輕輕一笑。
休息室的門在這時被敲響,應季同在外頭喊:「雲祁,雲祁?」
他本就是推了點錄製的時間,太久不過去,會影響整體的進度。
霍雲祁直起上身,卻好像捨不得走開,用手撫了撫梁丘珞臉側,問:「忙著回去嗎?」
梁丘珞怔了一秒,搖頭。
他笑了笑,眉眼帶著喜色,「等我。」
「好。」
霍雲祁走後,梁丘珞依舊覺得暈乎乎的,彷彿走在大街上,被人拉著說你中了一百萬,怎麼都要把錢塞給你。
感覺就是不真實,非常不真實。
她摸了摸臉側,青年指尖的體溫似乎還有些許殘留,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迷迷糊糊間,鄭璞從外頭開門進來。
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是誰給我說下不了手的?」
梁丘珞眼神呆滯:「啊?」
「我記得有個人,可是告訴我『霍雲祁太乖了,姐姐下不去手』。」
梁丘珞傻笑:「我就喜歡乖的。」
鄭璞瞪她,「老實交代,都說什麼了?」
梁丘珞簡單描述了一下剛才的事,順帶把這段時間沒透露的訊息一股給倒了出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前後還沒半個月,誰能想到這關係居然是突飛猛進,都去酒店開房……看煙花了。
鄭璞苦思冥想很久,千言萬語化成一句:「瑞思拜。」
晚上的錄製到十一點才結束。
梁丘珞等霍雲祁收工,和他一起回了桐林灣。
關係的進展就是一瞬間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去的這段路程梁丘珞都覺得有趣無比,不管是外頭閃過的風景,還是後視鏡下吊著的平安符,都有了別樣的色彩。
車進了桐林灣小區,在老地方停下。
梁丘珞還在副駕駛上沒動靜,霍雲祁看過去,就見她呆呆地看著窗外,嘴角噙著笑,不知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他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