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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溫柔……溫猶襄收拾好情緒出來的時候,兩個少年已經盤腿坐在船的木臺外,一邊看著沿途的風景一邊吃曬了許多天的紅薯幹。
這東西不怎麼好吃,但是二七隻要有吃的就樂得不行,也不嫌硌牙,咯吱咯吱吃個不停。
猶襄跳上去,道:「這東西能吃嗎?」
時塵道:「你試試看唄。」
猶襄皺眉捏了一塊嘗了一口,立刻吐了出來,呸呸兩聲,道:「這什麼東西啊,你們怎麼吃下去的?」
時塵道:「無聊唄,襄叔啊你說咱們要在這水上漂多久才能到雲歸城?我怎麼瞧著山都不見了呢。」
猶襄道:「雨日的水氣還未消散,遠處瞧見的都是蜃景,再過兩天就會好了。」
時塵點點頭,偏頭看著猶襄年輕俊美的臉,疑惑道:「襄叔你多大了啊?」
猶襄道:「你是問我成為器靈之後的,還是最開始的?」
「最開始的?」
猶襄想了想:「五千多年了吧。」
時塵:「……」
時塵嚇得連紅薯幹都掉了。
猶襄見他受了驚嚇的樣子,笑了起來,他也來了興致,道:「想聽故事嗎?」
時塵和二七正無聊地拿紅薯幹磨牙,聞言拼命點頭。
「想!」
猶襄道:「好,想聽什麼?」
時塵想了想,問道:「之前真的有魔修存在嗎?」
「自然是有的,不然你以為三界為何要叫三界?」猶襄笑了,「近百年來,三界之中的靈力日益劇減,不少修士大能因無法飛升而生了心魔,這心魔若是能挺過,便可一步登天;反之,便會墮落成魔。」
時塵道:「這麼說的話,之前的魔修在入魔之前,都是道修咯?」
「不,道修被心魔吞噬,墮落成魔,稱之魔修,雖然咱們對魔統稱為魔修,但是那些生來便是魔的人,他們內界有這樣一個稱呼……」
一直在喝酒的容不漁淡淡介面道:「鬼厭。」
猶襄道:「是,鬼厭為魘,他們自命為吞噬天地的鬼神,作惡多端無所不用其極,而那末行之日也是因一個瘋子厭鬼腦子有病炸了魔修塔才開始的。」
時塵唏噓不已,他又問:「那妖修呢?我還沒瞧過妖修,他們都是什麼樣子的?」
「妖修往往與世無爭,能修成人形的可喚為妖修,反之則是妖獸。人類修士那些靈器啊什麼的,大多數都是妖獸的內丹或屍體做成的。」
時塵指了指白窮,道:「它是妖修嗎?」
猶襄搖頭:「不算,他算天生靈體的靈獸,比妖修還要高一等級。」
時塵好奇心很重,還想要喋喋不休問個不停,一旁的二七突然不耐煩地抓了他的衣袖。
「時塵。」
時塵疑惑道:「怎麼了?」
二七指著不遠處,道:「那個東西,可以吃嗎?」
時塵順著他指得看過去,一隻梅花鹿在水面上跳來跳去,它不知為何一直沒有沉下去,反而一腳踩下去激起陣陣水花。
二七看著那身姿美妙的梅花鹿,露出了驚艷的口水。
時塵「哇」了一聲:「襄叔,那是妖修嗎?!」
猶襄看了看:「不是,只是一隻普通的鹿。」
二七過度解讀猶襄的意思,催促道:「時塵,就是能吃!」
時塵有些於心不忍道:「還是……不了吧。」
二七氣得直捶木臺。
那鹿跳了一會,不知為何跳到了他們畫舫旁,身姿輕盈地繞了半圈,才顛顛跑向遠處。
時塵越看越喜歡,捧著臉看它看個不停。
「它的花紋真好看啊。」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