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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玉換來一個聖境的承諾,逐鹿卻沒有覺得怎麼歡喜,他將玉塞到袖子裡,笑吟吟道:「都說了是舉手之勞,那我走了,你有時間要來找我玩啊,我來之前吾友已經閉關啦,長老說過不了幾年他就能重塑妖丹。」
容不漁緩慢露出一個笑容:「如此,甚好。」
逐鹿又同他說了幾句,才轉身離開了。
很快,整個院落中只有他和時塵兩人了,就如同他們剛出清河城時那樣。
時塵將果子洗好端了進來,看到容不漁依然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猶豫著走上前,小聲道:「容叔?」
容不漁轉過頭看了看時塵,勉強露出一抹笑:「怎麼了?」
時塵將果子放在窗欞上,小心翼翼道:「吃。」
容不漁很少吃這種東西,但是看到時塵臉上的擔憂之色,還是試探著捏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紅果子咬了一口。
時塵道:「甜嗎?」
容不漁點頭:「嗯。」
時塵這才鬆了一口氣,他伸出小手抱住了容不漁的小臂,仰著頭眼巴巴看著他,小聲道:「容叔,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容不漁愣了愣,看到時塵眼中的認真,半晌後他才輕輕抬手,將少年抱在了懷裡。
許久後,他啞聲道:「好。」
他們再次回到了清河城。
末行之日停止後,那護城界也沒什麼用處了,無數人從清河城走出,前往不同的城池,畢竟在這邊陲小鎮中,若是沒了活屍的威脅,想離開這裡的人多了去。
不過幾個月,整個城池的人走了大半,剩下的大多都是與世無爭的人,倒也清淨。
容不漁將容陵留給他的靈器拿了出來,化為一座院落坐落在無盡海淵的邊緣。
沒了活屍,時塵成天跟著城裡的人往外面跑,美名其曰練箭術,實際上就是背著弓去打獵。
容不漁又恢復到了之前睡覺喝酒的懶惰日子,整天醉生夢死,有時候清醒了就坐在合歡樹下編夢。
他有時候一編編一堆,讓時塵拿著去長街那賣。
末行之日結束後,眾人沒了以前提心弔膽的恐懼,有時候也會有人花玉石去買夢來玩。
一日,時塵抱頭從外面跑進來,嘴裡嚷嚷著:「容叔!容叔啊!你編的是什麼鬼夢啊?!我要被人打死了!」
容不漁正坐在樹下喝酒,他不知喝了多久,眼睛都迷離了。
聽到時塵的聲音,他迷迷瞪瞪地一笑,含糊道:「噩夢啊,特別多的噩夢……好玩吧?」
時塵氣了個半死,將手中的遺夢珠全都丟在容不漁身旁,道:「噩夢誰敢買啊?不賣了不賣了!」
容不漁笑得停不下來,道:「他們來找你時,是不是被嚇壞了?」
時塵仔細想了想,道:「好像是,臉都白了。」
容不漁道:「好玩嗎?」
時塵順著容不漁的思維想了想,忍了半天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好玩兒!」
容不漁道:「那繼續賣。」
時塵一聽,有些無奈道:「我要是被打怎麼辦?」
「你就說你是我家的,沒有人敢打你。」
時塵一聽這混帳話,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再理醉醺醺的容不漁,他指了指今日打回來的野兔,道:「吃烤兔子嗎?」
容不漁已經半躺在了草地上,手在輕輕揪著地上的草,含糊道:「不吃,難吃。」
時塵只好道:「那你好好在這裡坐著,別亂跑,我給你熬湯喝。」
容不漁還是搖頭。
「果子呢?」
容不漁又搖頭:「要二七……」
時塵:「……」
時塵心道我往哪裡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