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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病情傳染開來,屆時即便神醫也束手無策。大爺也須好好看住淳哥兒,別讓他到處跑……這病,吹了風不好。”說著說著,口氣又軟了下來,對淳哥兒道,“小爺乖,快隨去回屋,等病了好了,你天天住這裡頭都沒人敢說。”
舒文陽“嘖”的一聲,心道好大膽的女子,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竟卻一點都不迴避。越發有趣起來,一把將淳哥兒抱起來箍進懷裡:“聽到你八姨說什麼了麼?以後再不許亂跑……”竟趁他更衣時偷偷起床跑了出去。因他總怕丫鬟們染到,故讓丫鬟們離得遠一些,貼著淳哥兒的事情都是他這個父親親力親為。卻沒想到有了這層疏忽,讓這孩子跑到了這邊兒。
要說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只是揮幾下屁股,這丁家八小姐就忍不住了?看來可是個會慣孩子的人,與淳哥兒似乎也投緣。兩人光聽著聲音便知對方是誰了,嘖嘖……讓他心裡好不猶豫。
正要走,丁姀又叫:“大爺請等一等。”
他頓住,噙著難得的笑問:“不知道八小姐還有什麼話要教訓?在下洗耳恭聽”
丁姀“撲哧”一聲,抿了抿唇做平淡的模樣,道:“不瞞大爺,我手上現有一樣急事需做,正愁找不到人……”
“你要差遣我?”舒文陽愕然。這丁姀也太會順杆往上爬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銀蓮的秘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銀蓮的秘密
丁姀不緊不慢地解釋:“大爺誤會了,只是煩勞大爺遞交給外頭的小廝,讓他將信交到府尹梁大人手中。”
舒文陽沉下了臉色:“八小姐好寬泛的交際,竟連梁大人都認得嗎?恕在下現在沒手接八小姐的信,小姐還是另尋他人吧……”
“哎?”丁姀一愣,“大爺?舒……公子?……”
竟久無人回應她,顯然是走了。
不禁有些失落,正要回去,忽聽牆外頭冷冷的一句拋過來:“信箋輕如鵝毛,倘若小姐有辦法送到在下手上,在下就親送到梁大人手裡去。怎麼樣?”
丁姀一愣,不假思索地彎身撿了好幾顆海棠花苞放進信封裡,掂了掂分量剛好,飛手向高牆外扔去,堪過了牆頂。
只見一封信沉甸甸地落到腳邊。舒文陽無窺他人**的癖好,自然不去好奇半眼。撿了信就揣到懷裡:“既然如此,在下只好走這一趟了。”
丁姀舒了口氣:“先謝過大爺了。”
此後那牆外面便再無聲,這回倒是真的走了。
這一剎那回想起來,丁姀心裡緊繃的心竟還沒有回落。也不知為何自己會如此緊張,難道是因為當日舒文陽曾救過自己一命?說起來,自己反倒是忘了要向他道聲謝了。也罷,此去經年,也不知還能不能再相遇,就讓這份感激留存心裡好了。
回屋的路上心情不再是沉甸甸的了,流連花草,顧盼景園,與過路的行色匆匆的丫鬟一一點頭打招呼。待回到屋中,天已全暗。遠遠地見屋子裡並未點上燭火,整院的漆黑教她越發清醒。
空院森森,夏枝跟春草都還未回來。倘若有一天,自己身邊再沒有她們時,餘生該如何打發?從生從死,莫不如同死水一般?不是腌臢了,就是乾涸了。
視線轉到淳哥兒的屋子,同時一片烏漆嗎黑,似乎淳哥兒的屋子已經空下來挺久的了,這麼一想倒還真正想念起那小傢伙來。
微笑著拾步上街,心想這屋子幾日沒人來,看看門窗有沒有關好。才上了臺階,忽聞裡頭悽伶伶的一聲幽泣,端的是令人後背發毛。
丁姀輕扶住槅扇門,仔細凝聽,又聽到斷斷續續的抽噎。似乎是竭力忍著控制著壓抑著,不能讓任何人聽到那哭聲,知道她的難過。
君子勿窺他人之短。她雖非君子,但也不能做小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