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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爺正要大怒,阮明遠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爹,我頭疼,先回去吧。”阮老爺心疼兒子,最後再狠狠瞪了孔大鏢頭一眼,才拂袖離去。
保航鏢局的鏢師們,也就是本次綁架的綁匪們一一被押解入獄,眼下是人證物證俱在,只等一升堂就能將他們罪名定了。
可阮明遠的反應卻是如喪考妣,臉色比被綁架的時候還不
好,阮老爺和阮老夫人都以為他是被嚇著了,還請了大夫開了壓驚藥。阮明遠將所有人都轟了出去,只將妻子叫了進來,楊澤先回孫家去,他知道其中必有貓膩,但是他人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被魏休音擁在懷中,楊澤將身上的長袍脫了扔到地上去,鞋襪也踢掉爬上床來,挨著魏休音一起,輕聲細氣地埋怨道:“沒緣沒故的,我和沐修都不在,喝什麼酒?”
魏休音輕笑著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沒緣沒故地喝酒。”
楊澤想了一會兒,突然翻起身,雙手撐在他的頸邊兩側,居高臨下地看他,外面天光已經亮了半邊天,室中的昏暗間,他的臉容,仍然是端麗俊美,比畫上的仕女還要好看。
楊澤看著看著,無論看多少遍,都覺得不夠一般。
魏休音伸手撫著他的臉頰,“看什麼呢?”
楊澤問:“是不是蘇縣令來找東家了?”
魏休音道:“你東家請我喝桂花釀,說那個酒是他過世的兄長釀的,每次他心有動搖,都會拿出來喝。”頓了頓,又嘆了聲氣:“他們這輩子,怕是不成。”
楊澤復又躺下,微微蹙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怎麼,你妹夫沒救回來?不可能吧,林賢弟和那位女俠的功夫可不弱,比當年皇宮禁衛都毫不遜色,難道這山溝溝裡還能出了隱士高人?”
即便是出了也不會那麼巧,誰都不綁偏綁上楊沅的夫君。
楊澤一想便覺著煩躁,他這些天去鋪子裡幫忙看著,那店中的夥計態度十分不好,就算聽說是少東家夫人的兄長也半分面子不給,連看個賬簿都是極難,一個個口中不是老爺就是老夫人,根本沒把阮明遠這個少東家放在眼裡。
店中尚且如此,怕是在家裡阮明遠的日子也不算得上好過,再看那天阮老夫人對楊沅的態度,怕是楊沅在那個家裡過得也不如意。
真是委屈了妹妹了。楊澤心中嘆道。
魏休音輕輕打了個哈欠,攬過他的腰,趴在他耳邊說:“和我在一起還想想別人,我看你是欠收拾了。”手指在楊澤腰上的癢癢肉上一撓,楊澤扭動了幾下。
“別動了,”魏休音的聲音模糊而曖昧,“再動,我就不讓你睡了。”
楊澤也覺著十分疲乏,忍了笑,乖乖合上眼。魏休音聽著他悠長的呼吸聲,拉了拉下落的被子,也睡了過去。
翠心推了門進來,今日雖然是休息日,楊澤不用給孫鳳柔上課,但廣賢書鋪的少夫人差了身邊的丫鬟來找他,翠心正好給魏休音送醒酒湯過來,順
便去叫楊澤。
房中安靜到連衣袂拂動的聲音都聽得到,進了臥室繞過屏風,翠心將手中的托盤在桌上放下,轉身瞧見床幔掩映之下,地上凌亂地扔著褲子和鞋襪,床上傳來些許聲音,讓人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翠心站在床邊躊躇了一會兒,不敢撩開床幔,只好在簾外喊了兩聲楊先生。床幔後傳來衣被窸窣的聲音,蔥管一般嫩白的手指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整隻白皙如玉的手,翠心情不自禁地低頭去看自己的雙手,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魏休音探出一張思緒朦朧的端麗臉龐,那雙看不到卻仍然十分美麗的眼睛半耷拉著,問:“是誰?”
翠心心中疑惑自己是不是找錯房間了,忙四下看了一圈。
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