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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聲，道出緣由：&ldo;放觀當下，在王室生存，韜光養晦是正道。殿下如今卻鋒芒畢露，遲早成為眾矢之的。況且，殿下雖好在人前賣弄智慧，卻沒有自救本領，何談治國，何談平定天下?恕老夫直言，老夫，不會教授這樣的人。&rdo;

一席話如當頭一棒，這是韓非萬萬沒想到的。咣地將額頭撞上地板，顫聲懇求：

&ldo;學生有不足之處，正是懇請大人能夠指點一二!&rdo;

張開地仍舊不心軟，淡淡道：&ldo;公子請回吧，若到鄙府做客，老臣隨時相迎。若再談拜師二字，休怪老臣不講臣禮。&rdo;

韓非仍是不甘心，道：&ldo;請張大人三思!&rdo;

張開地閉眼，搖頭，&ldo;請回吧。&rdo;

韓非絕望地用額頭抵著地板，深吸一口氣，將氣息緩了又緩，才勉強壓住情緒，道：&ldo;那，韓非告辭了明日再來，登門拜謝大人當日搭救之恩。&rdo;

張開地沒有回頭，只吩咐了管家送韓非出門。

韓非十二歲擁有的謀略和智慧，是王室裡很多公子成年也趕不上的。而生在帝王家，失去了母妃的庇護，失去了韓王的寵信，再擁有這樣招人妒忌的才華，便是致命災難。且不說&ldo;相國學生&rdo;這個身份，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他碰了一鼻子灰，落寞地退出房門。一轉身，卻瞧見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正歪著頭看他。

那雙清澈的眸子，韓非是認得的，煩擾瞬間就淡了好些，&ldo;張良?&rdo;

憑記憶想起他的名字。

張良禮貌性地點頭，然後把傘放到一邊，對韓非屈膝行禮，&ldo;良見過九公子殿下。&rdo;

動作生澀，卻也學得有模有樣，張家的規矩向來教得不錯。

韓非忙走上前，彎腰把他扶起來，&ldo;你於我有救命之恩，私下不必行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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