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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朱飛鵬內心升起濃濃的責任心。
——必須要把兇手揪出來,賠償受害者家屬!
周如蘭開口詢問:「彭前澤出車禍之前那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楊麗芳搖了搖頭:「沒有啊,前澤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來陪兒子玩一會。他五點半下班,六點到家,很準時的。」
周如蘭再問:「他沒有朋友嗎?週末會不會和同學聚會?有沒有接觸過一些特殊的人,做了一些和平常不一樣的事?」
楊麗芳想了想:「前澤雖然是星市人,但他從小在農村長大,後來因為成績好,高中考到星市第三中學讀寄宿。他倒是有三個玩得來的高中同學,到現在還有聯絡。」
周如蘭追問:「他的高中同學有誰?」
楊麗芳說:「有一個姓黃,高考考上了醫學院,後來當了醫生;有一個姓戚,據說當年寫得一手好文章,當了記者。還有一個姓高,沒考上大學,不過家裡有錢,開了家超市。我家前澤性格木訥,不愛說話,難得他們三個不嫌棄,每年總會聚兩回。」
趙向晚拿出黃炬、戚宛娟的照片,擺在楊麗芳面前:「是他們嗎?」
楊麗芳仔細看了看,「啊」了一聲,連連點頭,「是是是,就是他們。」
自從彭前澤去世之後,楊麗芳一直沉浸在悲傷之中,根本不知道黃炬、戚宛娟也先後事故的訊息。她後知後覺,緊張起來:「你們……為什麼有他們的照片?為什麼要上我家來查問?是我家前澤犯法了嗎?」
趙向晚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問:「他們四個最後一次聚會是什麼時候?」
楊麗芳不假思索地回答:「七月七號。他們說七月七號是高考的第一天,也是改變他們命運的日子,所以每年都在七月七號這一天聚。」
趙向晚在腦子裡快速思考。
七月聚會。
八月,彭前澤身亡。
九月,黃矩去世。
十月,戚宛娟出了意外。
他們三個今年都是三十三歲,1981年參加高考,是關係非常親近的高中同學。一次聚會之後,先後出了交通事故,太巧!
這一連串的反應,說這中間沒有聯絡,誰信?
只要找到讓他們發生意外的事件,就能找出這次殺人的主使者。
趙向晚問:「那位姓高的同學,開超市的,姓名,電話號碼、超市位置,你知道嗎?」
楊麗芳從彭前澤的遺物裡,找到一個巴掌大小的綠殼子電話本,指著前面一個名字:「呶,就是他,超市在哪裡我不知道。」
高盛強,電話xxxxxxx。
趙向晚站起身,伸出手與她相握:「謝謝你提供的資訊。」
楊麗芳有些茫然地與趙向晚握手,再一次詢問:「是前澤犯了什麼事嗎?他是個好人,你們不要冤枉了他。」
趙向晚搖頭:「放心,彭前澤沒有犯法,只是有一樁案子涉及到他,我們需要調查一下。」
事情沒有查明,趙向晚不想增加受害者家屬的心理壓力。就讓她當作這是一起交通意外,慢慢平復心情,重新開始生活吧。
離開彭前澤家,趙向晚回過頭,看見楊麗芳倚在門邊,目送他們離開。
她的身後,是擁擠的小屋、堆滿孩子物品的房間,還有一張放在櫃子上的黑白遺像。
趙向晚的內心有些沉重。
兇手害死一個人,是否對自己算無遺策而沾沾自喜?
可是,一條人命的背後,卻是絕望的分離、親人的眼淚、痛苦的日夜、無助的未來。
趙向晚撥通高盛強的電話。
「嘟……嘟……」
有人接起了電話:「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