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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瞳孔一縮,看向祁昱的眼神帶了些懼意,「你究竟傍上誰了?」
祁昱輕嗤一聲,問:「徐之琰呢?」
「我兒被你逼死了!」宣平侯大吼,「你個忘恩負義的不得好死,連我兒死了也不放過嗎?」
祁昱卻是冷笑:「若我不逼死他倒真是對不住你。」
「你!咳咳…」宣平侯氣急攻心,竟是躬身吐了一大口鮮血,面色痛苦至極,好不容易緩過來忽的大喊起來:「來人!來人啊!我認這欺君之罪,替身在此,亦有包庇隱瞞不告之責,同犯欺君之罪,快來人拿下他!」
方才那守衛急急敢過來,聽到這話一喜,當即便招手叫來另幾個獄卒,「快記下,拿罪狀來簽字畫押!」
「你們給我拿下他,」宣平侯指著祁昱,「他就是那逃了的替身。」
祁昱心覺好笑,從獄卒那取來鑰匙開啟牢房,「便是你認這罪?」
宣平侯啐一口:「當然!候府滿門入牢獄,你也別想好過!」他如今是出不去了,今夜不認罪,拖到明日也難逃拷打,刑部處事作風誰人不知,拖到最後他會先沒命。
這時獄卒拿來罪狀,進來便叫宣平侯簽字畫押,待塵埃落定,牢房重新落鎖。
守衛笑意更諂媚,「原來大人就是,您放心,杜老太師吩咐過小的們,此樁案件犯不著您半點。」
杜老太師……那可是三朝元老,先帝的左膀右臂,當今聖上的啟蒙導師,朝野上下無不敬重,當之無愧的太師帝師。
宣平侯不敢置信,歇斯底地大吼:「把他關進來,他是同犯!你們還不動手?」
守衛卻是沒瞧他,朝身後人使了個眼色,便與祁昱出了牢房,身後慘叫聲傳來之時,二人已行至大牢入口的獄卒休憩地。
「多謝。」祁昱拋了一袋銀兩給那守衛,才出了牢房。
另一小卒過來,瞧那鼓鼓囊囊的錦囊,兩眼放光,忍不住問:「這又是哪位大人物,看著面生得很。」
「仔細你的嘴別得罪人!」守衛道,「那個,拿的是太后娘娘的令牌,上頭有杜老太師發話,能驚動這二位大人物的,你想想還能有誰?」
小卒面露驚疑,良久說不出話。
阿東牽馬才到牢房外。
祁昱拿過韁繩,上馬前頓了頓。
阿東是人精兒,主子一個臉色一個眼神就知道想問的是什麼,立馬識趣道:「查到了,賣訊息出去的是春姨娘和徐霜玲,母女倆得了錢,當夜就逃出城,倒是個明白的,我叫人一路打探過去,方向是往西南那邊去的,待明日株連九族的聖旨下來,只怕也抓不到了。」
好一齣窩裡鬥,說起來,候府後院十幾房姨娘,還不算通房,若是當中有見異思遷的動了歪心思,宣平侯防不勝防,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祁昱笑意涼薄,「找個機會,透給宣平侯,旁的不用管。」
阿東心道果然,隨即應下:「是。」
「這幾日,命梟衛隊守在尚書府附近,但凡夫人出行,必隨同。」
阿東納悶:「爺,您說他一病弱之身,起身行走都難,還能逃到哪兒去?」
祁昱也不知,候府已查封,巰嶽閣無人生還,但徐之琰不會就這麼死了,行刺未遂,又怎會輕易放過,就連宣平侯,臨到牢獄還要拖他一起,父子父子,父既如此,兒能良善到哪裡去?
連累他無可厚非,可若是將毒手放到小桑那裡,祁昱眸光驟然狠厲,他會叫徐之琰生不如死。
城郊。
城門已關,夜市剛停,褪去繁華的街道空蕩蕩。
沐遠洲大爺似的癱躺在馬車上,腰痠腿疼,長隨見天色已晚,掀了簾子問:「大人,明日再來吧?」
「明日復明日…」他撐著眼皮起身,